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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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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仁一下子蒙了,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白素素会有此想法,虽然他自己确实私心里也有些喜欢白素素,但自己已经有了金兰和易云英,因此绝不敢再有其他想法。绝没想道白素素会这么直露地表白出来,所以当时就愣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素素看丁天仁毫无表示,转过头去,低低道:“姐姐今年已经二十九岁,比你大十岁,所以姐姐知道自己绝对配不上弟弟,姐姐也没有这种想法。姐姐只是希望你能给姐姐一夕之欢,能给姐姐这一生留下美好的回忆。姐姐这一生本来准备丫角而终,但没想到在”乐山山庄“一见你就不能自拔。姐姐知道,你已经有了金兰和易云英两位妹妹,她们才是你的良配,姐姐绝不会厚颜插足你们之间。
  姐姐但求一夕之欢,以后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今天才不顾羞耻的自荐枕席。“
  丁天仁没想到白素素对他用情如此之深,当时热血沸腾,一把搂住白素素:“素姐姐,你对我太好了,我无以为报啊。”
  白素素偎依在他怀里:“姐姐不要你报答,这是我自愿的,弟弟也不用放在心上。”
  丁天仁道:“姐姐这样会后悔的。”
  白素素坚定地摇摇头:“弟弟,我绝不后悔!你能让姐姐过一个难忘的夜晚么?”
  丁天仁点点头:“会的,不光今晚,而且我将会让姐姐过很多难忘的夜晚。”
  丁天仁放开白素素,带着一颗跳动不已的心,缓缓脱除自己全身的衣物,白素素娇羞地倒在床上,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丁天仁全身赤裸,来到大床边缘坐下,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粉水绿的丝被轻轻地由素姐姐的脸上拉下来。只见白素素俏脸羞红,一双媚眼紧闭着,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表露出芳心的羞耻和悸动。
  望着白素素的媚态,丁天仁双手老实不客气地搂住白素素温暖细滑的香肩,将头一点点地往白素素的脸上移动……终于,丁天仁贪婪的嘴儿,印上了白素素小巧的红唇。白素素唇儿半开,让丁天仁的舌头入侵自己的嘴里,吻着……吻着……甚至还伸出了小香舌和丁天仁交缠吸吮。两人吻得是那么的狂热,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一场肉体争霸战的序幕,就在这种男欢女爱的罗曼蒂克的气氛中展开了。
  丁天仁吻着吻着,灵活的舌头舔遍了白素素娇靥上的每一寸嫩滑的肌肤,从白素素性感的小红唇之中,不时流泄出低哑而娇媚的哼声:“嗯……唔……哼……哼……嗯……嗯……”白素素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饱满丰耸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个不定。
  丁天仁爱怜地看着白素素娇艳的脸庞上透着晕红的色泽,一只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到白素素的胸前,抚摸着,揉着饱涨的肥乳,终于忍不住解开白素素上衣的钮扣,一颗接一颗地直到完全剥开白素素的衣服。素姐姐雪白的胸肌,在那艳红的奶罩衬托下,显得是那么丰满白嫩,迷人已极。
  丁天仁的手轻轻隔着肚兜揉弄着白素素的肥乳,好一阵子,才将肚兜顺利去除。霎时,一对晶莹剔透、丰肥柔嫩的大乳房,就这么摄人心神地裸露在丁天仁的眼底,使丁天仁忍不住心里的感动,低下头去,用嘴唇轻轻地含住白素素的乳头,以舌头去旋转、舐弄着。
  如此调弄,使得白素素的鼻息咻咻,娇喘嘘嘘地呻吟着道:“嗯……嗯……唔……哦……唔……嗯……哼……哼……”
  眼前这位娇哼不已的白素素实在太美了,丁天仁仔细地打量着,只见白素素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又长又直地飘散在柔软的双人大枕头上,还微微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哪!再看白素素嫣红的娇靥上,水汪汪半开似闭的媚眼、柳眉弯弯长弧、挺直的鼻梁、红嘟嘟的樱唇,不时轻泄出令人销魂的模糊哼声。毫无斑点而白嫩又有弹性的雪肤,让丁天仁百摸不厌;身材高窕,却又显得丰满玲拢;胸乳肥满,柳腰纤细。
  丁天仁一边欣赏着,一边轻柔地替白素素褪除其余的衣物,很快两个人就这么光溜溜地依偎在大床上。丁天仁,已经不是头一遭和女人上床,一个活色生香、丰满圆润的肉体就横陈在眼前,并不急着上马插干,先将素姐姐那身美艳绝伦的胴体看个饱再说。
  只见素姐姐胸前那一双又白、又嫩、又柔软、又挺耸的玉乳,光是静静地平躺着,不必抖弄,只靠白素素呼吸之间的轻颤,就好像两颗有生命的大肉球似的,在胸前活蹦乱跳地晃荡着。白素素那樱桃似的小嘴儿,两边菱角线条分明,充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与气质。长长而卷曲的睫毛之下,是一对会说话的迷人媚眼,此时在半开半阖的情形之下,透射出无限的诱引与柔情。连结娇躯与蓁首的,是雪白而粗细适中的玉颈,体侧两条柔美的曲线,引人无限的遐思和幻想。全身白嫩细滑的肌肤,加上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段。
  再看白素素圆如满月的丰臀之下,大腿根部的那黑色的三角丛林地带,毛茸茸地形成诱人的草原,就像是白沙地上长出一片茂密的黑色杂草。乱毛丛生的区域中,仔细一看,中间遮掩着一条微微弯曲而带点暗褐红色的小缝,紧闭着的门缝顶端,用手剥弄,还突起一颗油光潋滟的樱红色而小巧玲珑的肉核,看上去是那么的诱人吮进嘴里,细细品味的哪!平坦而滑腻的小肮和让人垂涎三尺的小穴之下,修长迷人的两条玉腿,和款摆扭动的蛇腰,散发出极具性感诱惑力的绝代风华。葫芦形的胸、腰、臀部,构成白素素美丽的娇躯上令人难以抗拒的完美女性象征。
  白素素的身材实在是太迷人了,简直就是上帝在人世间最完美的杰作,而这一切情色的诱惑,更让丁天仁欲焰如烈火般在胸腔里焚烧,忍不住便将赤裸裸的娇躯紧紧地搂进怀中,然后倒在床上,把白素素压在自己的身下。
  这个时候的丁天仁,像一只饥饿已久的老虎,逮到了待宰的羔羊,想要大肆朵颐一番。丁天仁将大宝贝抵住白素素的小肉缝磨擦着,但是丁天仁努力了好久,穴口却还只是湿了一点点,连龟头都还塞不进去。望着令人垂涎欲滴的处女小穴,丁天仁收敛起一半的激情,继续努力不懈地爱抚着白素素的性感带,好让白素素分泌出更多的淫水。
  这时,丁天仁的身体整个压在白素素柔软的胴体上面,嘴巴含着白素素左侧的乳房,对着鲜红挺翘的乳头又吸、又吻、又舐地来回吮弄着,右手则像搓汤圆似地抚揉白素素石侧的乳房。而另一只手更是顺着细滑的小肮摸下去,移到微湿的洞口,扣弄着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小阴核。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果然使白素素的小穴穴充满了淫液,滑腻腻地还流到了丁天仁的手掌上来了呢。
  丁天仁见效果宏大,更进一步地慢慢将丁天仁的手指头伸进了白素素的小穴穴之中,在阴道前端的嫩肉区域扣弄着。未经人事的素姐姐,哪还抵受得住这三面夹攻的侵袭,娇躯就好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般地颤抖着;而且柳腰还随着丁天仁手指插动的频率,前后上下地款摆摇晃着哪。
  白素素轻颤的嘴唇里,不时轻泄出:“噢……噢……弟弟……快……热死了……啊……好……难受……嗯……哼……”
  丁天仁从白素素这时的表现,知道白素素正处于欲火难熬而无法忍受的地步。果然,白素素的哼声渐渐地变成了:“啊……弟弟……你……嗯……不……不要……再……逗……逗……姐姐了……嗯……姐姐……姐姐快受……受不了……噢……啊……啊……”
  看来白素素的淫水也流得差不多了,丁天仁便将插在小穴中的手指抽出来,一手握住自己的大宝贝,让充血澎胀的大龟头顶住白素素淫水涟涟的小穴洞口,用龟帽揉磨着白素素敏感的的阴蒂。正在搔痒难耐的白素素,被丁天仁逗得实在忍受不住了,用白素素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散射着贪婪的眼光注视着丁天仁的下半身,胀红着娇靥,嘟着性感迷人的小红唇,颤抖地用渴求着道:“嗯……弟弟……嗯……你……能不能……快一点……把……嗯……把你的……大宝贝……插……插进来……嘛……嗯……哼……快……快嘛……姐姐……姐姐实在是……受不了……就算……算姐姐……求求你……好吗……”
  为了逗逗白素素,以增加闺房的情趣,丁天仁假意地对白素素说道:“素姐
  姐……你……真的愿意……和弟弟欢好……让弟弟的大宝贝……插进你的小穴里……去吗?“
  白素素着急不依地哼着道:“弟弟……嗯……嗯……哎呀……你……真是的……都……都让你……玩遍了……你还……这么问……姐姐愿……意……求求你……快把……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吧……不……要再……逗……姐姐了……”
  这时的白素素,己经被熊熊的欲火烧昏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顾不得什么羞耻之心,饥渴地伸出玉手抓着那条在肉缝洞口打转而过门不入的大宝贝。自己把双脚叉得开开的,小腿努力地向上举起,扭动着肥嫩的大屁股,把那个肥涨饱满的小肉穴,迎向丁天仁的大宝贝挺去,好一付色欲薰心的模样。
  见白素素如此,丁天仁的玩心又起,一个使坏,故意把大宝贝向后一挪,再使劲往前一推,“滋!……”的一声肉棍入洞的脆响,“哇!……”好大的惨叫,使白素素痛得连眼泪都挤了出来。
  白素素娇靥上痛得都缩成一团,双手直推着丁天仁的胸膛,一付痛不欲生的模样,丁天仁见状赶忙俯头低声在白素素耳边安慰地轻声说道:“素姐姐,你就忍耐一下,第一次的破瓜之疼是免不了的,过一会儿,小穴松动了,就会好多了。”
  接着,丁天仁再轻吻白素素细嫩的脸颊,用舌头舔弄着白素素凸起的乳头,过了好一会儿,白素素才吐气如兰地在丁天仁耳际说道:“嗯……现在好多了……刚才……真是痛死姐姐了……嗯……嗯……”
  见白素素语气和缓平顺,丁天仁趁势问道:“素姐姐,现在是不是可以再让弟弟继续插弄了?”
  白素素娇媚地瞄了丁天仁一眼,悠悠地道:“嗯……好嘛……不过……你可要……轻……一点儿……不许再……弄痛……人家……了喔……”
  听了这番话,丁天仁如奉懿旨地慢慢将大宝贝从白素素紧窄的小穴中抽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慢慢插了进去。以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方式又抽插了好一会儿,小穴里淫水如泉地溢了出来,白素素又开始叫道:“弟弟……嗯……弟弟……人家……嗯……好……舒服……嘛……喔……喔……小……小穴……好美……嗯……人家感……感到……好舒服……唷……嗯……美……美死了……嗯……好爽……真是太……太美了……喔……啊……啊……可真…爽死……人家了……哦……哦……好……真是太爽……了……”
  到了这时的素姐姐,可真是苦尽甘来,表现出一付春情汤漾、媚眼如丝的娇俏模样,这种风情万种、迷人的浪态,更让丁天仁紧紧地压住白素素令人着迷的胴体,大宝贝一阵又一阵如狂风暴雨地猛插猛操着白素素的小肉穴,干得白素素香汗淋漓、娇喘嘘嘘地抖个不停。
  在丁天仁每一次又猛又劲的进出之中,小穴里的淫水氾滥的像洪水决堤,此刻的白素素,哪像个娴静温婉的大家闺秀?丁天仁见白素素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淫荡之性已被挑逗到了最高点,索性用双手抱住素姐姐□小蛮腰,大宝贝横冲直撞地狠命轰炸着,这一波猛烈的攻势,搞得白素素一双玉臂紧紧地抱住丁天仁的背部,两条玉腿也勾到丁天仁的屁股上,一个肥美的大丰臀则努力地往上猛挺,迎凑着大宝贝插动的频率,小嘴里又是一连串地狂叫着:“弟弟……哦……大宝贝……弟弟……快来……快来干……姐姐的……小穴……哦……噢……真爽……好舒服……嗯……对……用力呀……喔……小穴美……美死了……啊……哦……再…再快一点……人家……的……小穴穴……美……美死了……喔……用……用力……干……乾姐姐吧……把姐姐……插死……好……了……”
  白素素一直淫媚地娇哼着,一面疯狂地扭摆着白素素的大屁股,极力迎合着丁天仁的大宝贝,同时,四肢像只八爪鱼般地紧缠着丁天仁,好加重丁天仁插干的力道。过了一会儿,白素素的娇躯一阵阵地颤抖了起来,丁天仁一看,便知道素姐姐可能是要泄身了,赶忙再加重操穴的力道,嘴巴也堵上了白素素的樱桃小口,两条舌头就在两张互相蜜吻的嘴儿里翻滚交缠了起来。
  又连续插弄了几十下,白素素躺在丁天仁的身下混身猛颤着,小穴中一阵强烈的收缩,一大股又烫又热的阴精直冲而出,浸得丁天仁的大宝贝全根发酸,白素素泄得浑身酸软地平瘫在床上,任由丁天仁狂插猛操地在自己美妙的胴体上蠢动着。
  约么又插了一百多下,丁天仁的大宝贝也在一阵抖颤之下,精关一开,大股炙热的精液直接射进了白素素的花心里,又烫得白素素在半昏半醒之中,迷糊中
  呢呢喃喃地哼着:“喔……喔……弟弟……人……人家……美死了……啦……喔……你的……精水……好烫……射……得姐姐……好……舒服呀……嗯……好累喔……姐姐……要睡……一下……”
  丁天仁可是意犹未尽,闻言道:“素姐姐,小弟还没够呢。”
  白素素强睁开眼道:“我让朝云、晓烟她们来陪你吧。”说着,朝门外喊道:“朝云!晓烟!快来。”
  朝云、晓烟为白素素贴身婢女,刚才在门外偷视香艳绝伦的风光,分赏视觉的快乐,引发少女春情,不由恨不得投怀送抱,亲自尝试。想那健壮体魄,偎之定会舒适,那粗壮长大的宝贝,肉在小穴里,蚀肌消魂,心沉皆颤。看小姐畅快的呻吟,婉转娇声,曲意承欢的亲热劲,自感如身受。
  姐妹俩正在感叹之际,忽闻小姐呼叫,急忙赶去。进门见之,面红耳赤,娇身抖抖,双眼圆张,直视不舍离动。丁天仁仰卧床中,赤裸裸,玉茎高举。
  白素素有气无力地道:“弟弟太猛,我已不行,你两人陪他玩。”
  “是。”音带喜悦激动。这梦想终于实现,内心狂喜,要不是少女尊严,那不狂奔的,投入其怀里去,让其玩乐,享受那异性欲,给予爱抚。
  初次欲海的人儿,迷茫、惊心、颤抖。带着少女娇羞,慢慢的解去衣裤,转移慢步,走进床边。那少女姿态很迷人,丁天仁手各握一臂,拉上床拥在怀裹,先一阵亲热,然后手按全身。再细细观赏,充满青春气息的娇身,又一阵狂风似的猛吻,吸、吮,吻少女的玉乳。使之她俩入迷,陶醉。
  丁天仁教上下其手,半时之间,使两少女进入情欲最高潮,又舒服又难过,这挑逗之味,实在受不了,娇呼道:“哥哥,我好难过啊。”
  丁天仁轮流尽情的挑逗,少女潜伏欲潮,使面临第一课,虽苦也能忍受。见她疯狂之时,即就朝云放正,分开玉腿,将宝贝抵着桃源口,旋转磨擦,手握玉茎,抚弄耆,亲吻着玉容,温柔道:“好妹妹,初次有点痛,要忍耐,片刻即快活。”
  “啊!哥哥,你要怜惜点,我有点怕。”
  “云儿,怕什么,你没有见素姐姐之快活么?”
  “嗯!快点吧,我好难过啊。”
  “将腿分大开。”
  “嗯。”
  丁天仁知其情形已到顶点,极需宝贝给予肉穴,无比的性爱乐趣,提腰用劲,如急雷猛打。
  “噗滋。”一声。
  “啊!啊呀!啊呀。”那彻骨的痛,撕裂之苦,非她所能受,狂呼大叫。
  “哥啊!痛啊。”
  “好妹妹,忍一忍,等一下就好了。”
  他用力的下压,粗大的宝贝,肉进小穴儿里,直伸到底。见其玉面发青,嘴唇乌黑,气喘不畅,急伏不动,等其休息,运用其特有技巧,挑逗其性感各部,按抚其紧制心情。朝云渐觉痛苦减轻,酸麻已起,尤其双手活动,引发青春之火,红潮满脸,痒得忍不住,格格的笑。只见她摇摆细腰,自然的摆动玉臀,紧抱健体,亲热的爱吻郎面,享受永无的欢乐。
  “哥,好哥哥,现在不痛了。”
  “小骚货,浪劲来了吧。”
  “嗯!我爱,你要啊,快点,心里烦闷。”
  “好,等下不准求饶。”
  “我初尝异味,你要怜惜点。”
  “小妖怪,快点配合行动。”
  丁天仁知道这少女容易满足,虽然百花帮武功,以阴阳和合,吐纳为基,比一般少妇,还要强点,但也不是自己对手,只要将劲提起,定能使之痛快,假若使之内媚之功,她决受不了。于是以九浅一深之法,和清风徐来之势,慢慢的玩,双手盘看玉乳的双装,若其在下摇摆挺动。
  “哥!好舒服啊,嗯,用劲吧,不要逗弄我,酸…痒……啊……用力吧……我需要粗野的行动,和那极风暴雨式……好哥哥……快……快……不要逼我吧。“
  “你觉得可承受吗?痛苦已去了。”
  “嗯!虽有点小痛,我愿忍受,不愿你这样辛苦。”
  “啊!好妹妹,真是知心的好人。”
  “哎呀,我忍不住,狂流不止,唉,又快乐,又难过,我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丁天仁感之,这少女有欲火的情,骚淫天生,看她那种做作,娇媚呻吟,真令人舒畅快乐。于是紧抱着,疯狂的猛插,乱捣,次次直抵花心,抵住小穴儿,使之舒适快活,兴奋如狂。
  “哥!哥哥……啊……我真快活……舒服死了……我全身乐得毛孔……齐开……灵魂出窍……嗯……搞得骚穴乐疯了……啊……啊……我精疲力尽……”
  “你舒服了,快用劲的摆,夹啊。”
  “嗯!哥……这样好吧……这样玩乐……真好……我从未经……过……想不到啊……小姐真好……让我们享受……这人间极乐……好哥哥……我……死……你…”
  半个时辰的抽插,已使朝云若仙若死,狂乐的呼叫。丁天仁被其淫荡的畅快非常,尤其玉茎舒适,来得神乐陶陶,阳精忍不住,一泄而下,直射花心中。她被这热精烧得全身抖颤,张口结舌,昏昏然然,口里呓语不绝。
  欢乐过短,片刻即过,朝云舒适昏昏欲睡。丁天仁反身抱看娇小晓烟,猛烈的吻,在光滑玉肌爱抚着,鼓起余力,继续的享受爱的乐趣。
  “烟妹,你怕不怕?”
  “不怕,哥哥爱我,一定给我甜蜜的怜爱。”
  “好宝贝,我一定让你尽量快活,减轻痛苦。”
  “嗯!好哥哥。”
  晓烟望战许久,已知如何卧立,自动分开玉腿,含情送舌,四肢紧夹看他,转声道:“哥!来吧,要怜惜妹妹啊。”
  “嗯!放心吧。”
  “啊!痛。”
  “忍一下,就会好的。”
  “嗯!轻点。”
  丁天仁怜惜的往里送入,轻巧的放进、见其皱眉苦脸,不忍用力,亲热的吻着,手盘高挺王乳,使之自然摆动,让其自己抬挺,慢慢含入,粗壮长大的宝贝,终于合作得宜,全根而进。“啊。”惊叹口气。宝贝插在紧小温暖夹谷中,酸,麻,痛,痒又舒适。
  晓烟感到一阵激痛后,被粗壮的东西插得有点闷气难宜之感,精神紧张,片时即好、全身渐渐酸麻,已灭情火,被可爱的手,挑逗着,热血又拂,欲念横生,那温情热爱的吻,乐得昏陶陶,醉薰薰。生理上现出,急需滋润充实,脑中盘旋美丽的色彩,自然狂扭娇身,口中朗朗的道:“哥……好哥哥……我爱……快点动……我需要你……给我滋润……火样的热情……唔……唔……大傢伙……好宝贝…啊……捣呀……用力的捣……我……我不怕……能承受你的挑逗……亲亲……哎呀……就是这样……嗯……我流水了……加劲啊……我太快乐了……快心的哥哥……乐死我了……我要疯狂…的叫……”
  “我的小心宝贝……你快乐……要呼叫……你任意的发泄吧……尽情享受……”
  “唔!啊,好哥哥,你真会玩,我全身都舒服。”
  “你也是我的可爱人儿,小穴夹得宝贝好痛快。”
  “啊!来吧!捣吧。”
  “夹啊,扭……旋……吸吮啊。”
  晓烟年幼娇小,被大宝贝搞得,不免其苦,狂扭娇身,如水蛇般扭舞,小穴夹旋飞快,婉转承欢,极尽娇媚之态。上下左右,攻迎着,处同宿将,媚功天然,风趣另一格,发散全身青春媚态,给予他全力合作,享受这风流阵战,进入白热化,如疯如狂,狂热的玩乐,男贪女爱,一意享受。丁天仁感她这般的热情,疯狂的动作,差点把握不住,进入仙境,即刻惊觉,急吸口气,继续的抽插。施展各种姿式,勇猛如初,大力干着小穴儿,在兴奋快乐心情中,寻至高乐趣享受。
  恩爱缠绵玩乐,使两女得尝刻骨难忘,风流滋味,对他极尽柔媚之功,争相取悦情郎,直至极乐精疲,全身散痪得不能动,娇喘的躺着,闭着诱人的秀目,带着甜蜜的笑容,安然追寻美梦去了。
  静静地,丁天仁也在全身舒畅中躺到白素素身旁,把白素素柔若无骨的娇躯拥入怀中,两人甜蜜地交颈入眠了。激烈性爱后,常会使人沉醉在温柔乡的酣眠之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皎洁的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白纱窗廉射进房里,朦胧地洒在大床上。经过激情洗礼的丁天仁,在疲累和满足参半的梦乡之中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廉的便是和自己颠鸾倒凤、享受男女间性爱柔情的素姐姐和朝云、晓烟。白素素美丽的娇靥上,犹带几分慵懒的满足感,晕红的双颊使丁天仁忍不住这秀色可餐的诱惑,凑过头去,一口就狠狠地亲了下去,吻得白素素在半睡半醒中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阵热吻之后,只见白素素睁开美丽的凤眼,千万缕柔情的目光望了丁天仁好一会儿,忽然一双玉臂如蛇般地又缠上了丁天仁的颈项,献上自己心甘情愿的热吻,两条红嫩的舌头舐吻着彼此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轻怜蜜意地缠绵了许久。
  不经意之间,丁天仁的目光扫到白素素挺耸的双峰和那双修长无瑕的玉腿上,平滑白皙的小肮之下,一片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毛,掩覆着微微隆起的小肉丘,穴口蜷曲而有点凌乱的阴毛上还留着两人上半夜激情狂欢后的余渍。忍不住心中的欲念,丁天仁的魔手悄悄地揉搓着白素素两颗肥嫩丰满的双乳,手指头还不停地把玩岭上那两颗鲜红欲滴的小樱桃。从缓缓硬实的乳尖和柔弱无骨的娇躯轻颤不已的讯息之中,让丁天仁知道白素素的淫欲又再次被自己挑逗起来了。
  脸上燃烧着一股烈焰,香息咻咻的素姐姐,热情如火地凑过自己的小嘴,找到丁天仁的嘴唇就吻了下去,纤腰如水蛇般地扭动着,全身发烫,紧紧地密贴在丁天仁的身上。男女之间的情欲之火,到了这种程度,可就像是春雷勾动了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的了。
  一阵阵的甜蜜长吻和赤裸裸的身体接触后,搞得丁天仁是欲火焚身,力求一泄为快。而白素素也进入了春情荡漾、迷离恍惚的境界之中。
  丁天仁将右手插入丁天仁俩身体贴合的下身部位,沿着细滑的大腿嫩肉向上游摸索着,鼓腾腾的小穴外面已被白素素流出来的淫水浸得湿淋淋的了,滑腻的手感,让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拨弄着白素素淫水涟涟的肉缝中探索着,一股湿热热的感觉由指尖传到了丁天仁的神经中枢,更让丁天仁的欲念如火上加油般地热切燃烧了起来。
  白素素也配合着丁天仁的动作,扭动自己的腰肢,好让丁天仁的手指在自己小穴里揉搓得更彻底。她的小手也伸到丁天仁的跨下去握住那根大宝贝,轻柔地上下捋动着。两人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让小穴和大宝贝凑到一块儿去,丁天仁拨开白素素滑嫩的双腿,一根铁一般坚硬的大宝贝就在白素素的小穴洞口四周磨弄起来。白素素的情欲已如沸腾的滚水,将要喷溅而出;而丁天仁的色念也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听娇喘不已的白素素,心痒难耐地呢喃着:“喔……嗯……嗯……弟弟……噢……噢……姐姐……姐姐的……小穴……好痒……嗯……嗯……快……快把……你的……大……宝贝……插……插进来……姐姐……姐姐要嘛……嗯……嗯……”
  看着白素素媚眼如丝,激汤的情欲已到了欲火焚身的地步,丁天仁连忙将自己的屁股一抬,龟头对准了湿滑的肉缝,顶开两片嫩嫩的小阴唇,缓缓地在“滋!
  滋。“的水声挤弄之中,藉着白素素潺潺的淫水滑进了她的小骚穴里了。
  一阵“唉呀!唉呀。”的肉感叫声中,还没等到丁天仁抽动大宝贝,白素素的屁股已经自动地扭摆起来,女人的天性和激情的刺激,让这昨夜以前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的白素素,无师自通地筛动着肥臀,扭摇着纤腰来增加双方性爱的乐趣。
  被白素素这身浪态感染的丁天仁,也开始抽动丁天仁的大宝贝,在白素素的小淫穴里面自由自在地操弄起来。这时,两人是以互拥侧交的姿势行房,所以两人都有极大的活动空间来迎合对方的动作。
  紧闭着一双媚眼,嘴角含春的白素素,淫荡地自自己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嗯哼声,不断挺扭的大屁股让她的两颗酥乳也在丁天仁的胸前颤动着,又白又嫩的一双玉臂勾着丁天仁的颈项,被头散发地摇晃着螓首,享受着丰满肥沃的小穴被大宝贝填满的快感。
  一连串的猛干狠操之下,记记长打都搔到白素素的穴心深处,让白素素忍不
  住快乐地大声浪叫道:“喔……喔……好……好美喔……唉呀……好弟弟……你……干……干得姐姐……美……美死了……哎……哎哟……好……好爽……人家……真是……爽……极了……嗯……嗯……用……用力……一点……快……再……深一点……好美……喔……喔……弟弟……你的……大宝贝……干……得……姐姐……好爽……好舒服……呀……嗯……嗯……”
  心中的快感驱使着丁天仁更加用力地挺弄大宝贝,插干白素素的小穴,而在整根宝贝深入时,更是用龟头去顶撞着白素素的花心。大床上,床单被丁天仁的大宝贝从白素素的小穴里带出来的淫水给浸湿了一大片,同时,白素素的小穴里,也因为积聚了大量的淫水,在干穴的打桩动作抽动之际,发出了“扑滋!扑滋。”的美妙声音。
  白素素的小嘴儿里哼着阵阵的淫浪叫声,屁股猛摆、纤腰狂扭,那根大宝贝在白素素的小穴儿里横冲直撞,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条蛟龙,正在兴云布雨地翻腾跃动着,操得白素素甜腻腻地直叫着“好弟弟哥。”、“大宝贝弟弟。”不已。
  麻痒难堪的小穴,逼使白素素不停哼着:“啊……哦……哦……嗯……嗯……太……太好了……宝贝……弟弟……你……你真……能干……呀……噢……好痒……小穴……好痒……快……再……再用力点……对……对……就是……那里……喔……喔……舒……舒服……快……再……插快……一点……唔……唔……美死……姐姐了……嗯……嗯……好……好爽……喔……喔……”
  白素素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丁天仁的腰际,充满弹性的大屁股不住地颠动着,而在看似乱挺的动作之中,渐渐地竟能配合着丁天仁的动作的频率,进退有节地筛动着。丁天仁的双手抱着白素素肥美的屁股,紧紧捏住双臀的柔嫩肌肉,并用自己的大宝贝一次又一次地捣进白素素的穴心深处,逗弄着白素素无限的激情和春意。
  此时的白素素已被丁天仁干得神智渐渐恍惚起来,全身的香肌忽然起了阵阵痉挛,四肢紧紧缠绕住丁天仁的背部,满是汗水的娇靥上扭曲着,声浪渐渐提高,叫着:“嗯……嗯……啊……哦……姐姐要……姐姐要……唔……姐姐要……嗯……要……丢……丢出……来……了……姐姐……升天……了……喔……喔……嗯……嗯……”
  随着白素素的淫叫,一股股热流由白素素的子宫里直喷出来,烫得丁天仁的大龟头好舒服,阵阵阴精不断地泄出,白素素的身体也不住地随着泄身而颤抖着,激流由大变小,在最后一股热流之后,白素素的娇躯整个儿瘫软在床上,缠着丁天仁的四肢也渐渐放松了,全身上下能够用力的只剩下眼皮的翻动和小嘴里微张轻呼的娇喘。
  丁天仁见白素素如此透支体力,停下大宝贝的动作,让白素素歇息着,双手再次揉弄着白素素的肥乳,好让白素素享受干穴之后的余韵。
  良久,白素素努力地撑开双眼,疲累地道:“弟弟……你还没……泄身……你就趴在姐姐的身上,再干一会儿,到你泄出精水来吧……”
  丁天仁见白素素已经累得这等模样,还挂念自己还没尽兴,不由得感动地伏在白素素的脸上蜜吻了一阵子,才道:“好姊姊!你今天太累了,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上床,也不急在一时,还是让你恢复了再说。嗯!你先睡一觉吧!明天晚上弟弟再来找你。”
  丁天仁低下头吻吻素姐姐的双颊,只见白素素睡眼惺忪地望了丁天仁一眼,便抵挡不了睡魔的侵袭而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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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丁天仁一觉醒来,看见身边的三个娇娃,忍不住在每人脸上亲了一下,白素素、朝云、晓烟三人醒来,发现太阳已经老高。朝云和晓烟连忙爬起来,服侍白素素和丁天仁穿衣洗漱,丁天仁还不时的偷袭三女,逗得三女咯咯直乐。
  白素素笑道:“别闹了,我跟你说件事情。”
  丁天仁笑道:“姐姐想说什么?”
  白素素神秘一笑道:“你要先答应我,我再说,总之对你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丁天仁笑笑道:“什么事情,先说来听听。”
  白素素道:“你可不能推辞。”
  丁天仁道:“只要我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白素素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丁天仁道:“姐姐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情,你就说骂。”
  白素素笑道:“我要你今晚去陪师姐。”
  丁天仁大吃一惊:“什么?”
  白素素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丁天仁呐呐道:“怎么会这样呢?”
  白素素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师姐当年曾经发誓要共侍一夫的,她比我大一岁,我相信她也很满意你的。”
  丁天仁道:“这样未免太草率了吧?”
  白素素笑道:“我们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丁天仁不知该怎么说好,白素素笑道:“我和师姐都不会缠着你的,有空时能来看看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丁天仁感激地道:“你们对我太好了。”
  白素素笑道:“你知道就好,你觉得小师妹怎么样?”
  丁天仁反应很快:“很好啊,你该不会又是……”
  白素素笑道:“当然是,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师妹落入别人手中,但你我是放心的。”
  丁天仁道:“这件事情得看她的态度,你就别管了吧。”
  白素素笑道:“我知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别矫情伤了她的心,因为我已经看出她对你有意思,所以你可不能伤她的心。”
  丁天仁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素姐姐提醒,如果叶姑娘真的喜欢我,我也不会拒绝的。”
  白素素高兴地道:“这我就放心了,回头跟金兰、易云英两位妹子说清楚,别让她们心头有疙瘩。”
  丁天仁道:“这个我知道。”
  白素素接着道:“晚上的事,我自会安排,到时候自会有人来通知你。”




  第二十章 勤练剑招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因为第一天大部分人都喝多了,所以第二天起来得自然也晚了。丁天仁回到住处,王小七正盥洗完毕,两人跨出房间,只见一名青衣少女躬身道:“二位少侠请到客厅用早餐了。”
  她领着两人走入一间布置雅洁的客厅,右首一张桌上,已经坐着金少泉、白少云二人,看到两人走入,一齐站了起来拱手道,“丁兄,王兄早。”
  丁天仁、王小七也连忙还礼,说了声:“金兄、白兄早。”
  正说之间,金兰和易云英也走了进来,大家各自抱拳为礼,就相继落坐。一名青衣少女已端着早点送上。
  丁天仁眼看吃早点的只有自己六人,忍不住问道:“姑娘,还有的人都没起来吗?”
  青衣少女含笑道:“他们早就用过早点了,六位少侠快请用吧。”说完回身退出去。
  金少泉笑道:“看来我们几个起来得最迟了。”
  易云英道,“这时候才辰正,也不算太迟呀。”
  白少云道:“大家不用客气,用过早点再说。”
  大家正在吃着早点,忽然门口吹来一阵香风,一团红影像一阵风般走了进来,那是神女宫的三宫主叶青青,她一走近,就眼波一溜,甜甜笑道:“丁大哥,各位早。”
  这声“丁大哥”,声音特别甜美,尤其她今天穿了一袭梅红衣裙,秀发梳成了两条乌油油的长辫,分垂胸际,发梢也扎着梅红丝条,脸上也经过刻意修饰,愈显得一双眼睛大得乌溜溜的发光,吹弹得破的匀红娇靥上,露出两个小酒涡儿,就越发美得天真无邪。
  丁天仁看得心中一荡,含笑问道:“叶姑娘还没用早点吧?请坐下来一起用如何?”
  叶青青甜甜一笑道:“我早已吃过了,欧阳前辈、石道长等人正在和大师姐议事,大师姐特地要我来给大家作向导,一游巫山之胜,你们用过早点,就可以出发了。”
  丁天仁心知磨剑老人,石道长等人和散花仙子商议的可能是极为机密之事,自己六人中,王小七虽然被“迷信丹”迷失神志,但仍有几分清醒,自然不能让他参与。这就点头道:“我们难得到巫山来,有机会一览巫山之胜,正是快事,只是太麻烦叶姑娘了。”
  叶青青喜孜孜的道:“不麻烦,我是奉命做向导的,只是从这时出发,中午就要赶回来,连神女峰也游不完呢。”
  易云英道:“我们带些乾粮去,中午就不用回来了。”
  叶青青道:“不成呀!大师姐说,中午是正式宴请欧阳前辈、石道长,长江盟的人和你们几位都是客人,所以一定要赶回来的。”
  金少泉站起身道:“丁兄,我们那就快些走了。”
  大家跟着站起,只见一名青衣少女急匆匆的从外面走入,看到叶青青,连忙躬身施礼,气喘吁吁的道:“小师叔,二师叔要你们不可出去了。”
  叶青青问道:“为什么?”
  那青衣少女道:“因为武林联盟派人前来,说要我们务必把擒下的丁少侠释放回去。”
  叶青青奇道:“我们几时擒下了丁少侠?”
  丁天仁听得心里有数,武林联盟由王绍三(现在的王小七)乔装自己,不知中途又由自己假冒了乔装自己的王绍三,昨晚自己三人没有回去,他们自然着急了,所以要向神女宫来索人,此事叶青青自然不会明白,一面含笑道:“他们要索回去的自然是在下了。”
  叶青青眨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索回去呢?”
  丁天仁道:“此中另有原因,慢慢再和你说。”一面朝青衣少女问道:“请问姑娘,人在那里?”
  “就在前厅。”青衣少女道:“哦,二师姐说,丁少侠不可和他见面。”
  叶青青道,“丁大哥,你是不是想听他们说些什么,不要紧,我们可以躲在屏后瞧瞧,来的是什么人?你们跟我来。”说完,立即领着丁天仁走在前面。金兰、易云英等人也迅速跟着走去。
  一行人绕过东花厅折入前厅后廊,悄悄来至厅后。叶青青朝丁天仁招招手,悄声道:“你快过来。”
  丁天仁跟着她掩到雕花屏后,叶青青要他就着雕花镂的小孔,朝前看去。金兰等人也各自找小孔,凑着头朝外望去。
  大厅上只有三个人,散花仙子坐在上首一张雕花太师椅上,看到的只是背影。
  她左首客位上坐的是一个黑袍老者正是武林联盟副总护法无敌阴手欧阳生,右首作陪的是二宫主白素素,这两人看到的都是侧面。
  只听散花仙子柔声道:“二云妹,欧阳副总护法既然如此说了,你进去瞧瞧,如果欧阳副总护法说的属实,咱们再谈不迟。”
  白素素应了声“是”,起身朝厅外行去。
  散花仙子柔声道:“欧阳副总护法请用茶。”
  两人此时没话可说,欧阳生侧身从几上捧起茶盏,掀了下碗盖,轻轻喝了一口,放下茗碗。
  叶青青凑着丁天仁耳朵,悄声问道:“二师姐做什么去的?”
  丁天仁连忙以“传音入密”说道:“你不可出声,欧阳生内功精纯,这里和他相距极近,他会听得到。”
  叶青青听他一缕细声在耳边说话,但自己却不会“传音入密”,不觉侧着脸朝他看去,轻轻点了下头。两人距离极近,她这一侧过脸来,就更近了,丁天仁鼻中隐隐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幽香。易云英轻轻拉了下金兰衣角,朝两人呶呶嘴,金兰含笑点头。
  大厅上两人没说话,屏后的人自然更不敢交谈,这样足足过了一刻工夫,才见白素素袅袅婢停的从外面走入,回到右首椅前,并未落坐,欠身道:“回大师姐,小妹洗去丁天仁脸上易容药物,他果然不是丁天仁。”
  这话听得叶青青大是惊奇,丁大哥明明就在这里,二师姐怎么会说给丁天仁洗去脸上易容药物,果然不是丁天仁,难道另外还有一个丁天仁?心中想着,忍不住又侧脸朝丁天仁望来。这话也只有丁天仁听得懂,敢情方才白素素是到东花厅,和磨剑老人、石道长商议去的,她说出昨晚擒下的丁天仁,洗去易容药物,果然不是丁天仁,这句话一定是两位老人家出的主意了。
  散花仙子颔首道:“好,你坐下。”白素素依言落坐。
  散花仙子螓首微抬,朝欧阳生道:“欧阳副总护法说的不错,此人既非丁少侠,我们留下他也是无用,自可释放,只是……”她故意拖长语气,没说下去。
  欧阳生微笑道:“宫主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散花仙子道:“只要你们交出杀害我十九名弟子的凶手,我立即放人。”
  欧阳生面有难色,说道:“说出来秦宫主也未必会信,老朽昨晚回去之后,已经查过此事,那天晚上,确是由向护法(向问天)假扮了雷公言武(巢湖矇叟)
  藉以把丁天仁三人引去。但并未残杀贵宫弟子,老朽可以用项上人头作保证,那晚来的人中也并没有会“百变神功”的人,因此老朽推想,残杀贵宫弟子的也许另有其人。“
  白素素冷笑道:“你这话有谁能信?”
  欧阳生作色道:“老朽说过以项上人头作保证,只要那晚残杀贵宫弟子的是武林联盟的人,老朽这颗人头,宫主随时都可以取去,老朽绝无怨言。”
  散花仙子看他说得极为认真,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欧阳生道:“那么……”
  散花仙子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欧阳副总护法。”
  欧阳生道:“宫主请说。”
  散花仙子道:“乐山山庄庄主擎天手金赞臣,自流井金家堡主金长生,剑门山白家庄庄主白云生三位,失踪已有多日,也是武林联盟请去的了?”
  躲在屏后的金兰、金少泉、白少云三人听到宫主提到父亲,心头同时一震!
  金少泉,白少云就是因为乃父失踪,出来寻父的。欧阳生阴沉一笑道:“老朽说并不知道此事,宫主是否相信?”
  散花仙子冷笑道:“你身为武林联盟副总护法,怎么会不知道呢?”
  欧阳生嘿然道:“武林联盟并没有劫持这三个人,他们无故失踪,老朽如何会知道?”
  散花仙子沉吟道:“你说武林联盟没有劫持他们?”
  欧阳生道:“不错。”
  散花仙子道:“这就奇了。”
  欧阳生道:“老实说,本盟也正在调查此事。”接着目光一抬,望着散花仙子,拱拱手续道:“老朽此来,就是希望秦宫主能释放本盟乔扮丁天仁的一名剑士,现在既已证实他不是丁天仁了,还请宫主俯允,可否让老朽带回去?”
  散花仙子颔首道:“可以,只是昨晚留下的人都被温九姑”迷信丹“迷失神志,只好都点闭了他们穴道,欧阳副总护法如能取到解药,我可以放人。”
  这话欧阳生深信不疑,假扮丁天仁的王绍三,并未被迷失神志,但金兰、易云英,以及荆门山主季传贤等六人,确是被“迷信丹”所迷,所以她要乘机索取解药了,闻言立即拱手道:“秦宫主一言九鼎,老朽先行谢了,只是老朽身边并无温九姑”迷信丹“解药,最迟后日上午一定可以把解药送到。”
  散花仙子道:“好,欧阳副总护法几时把解药送到,我就几时放人。”
  欧阳生站起身,拱拱手道:“老朽这就告辞。”
  散花仙子也跟着站起,说道:“二师妹,代我送客。”
  白素素答应一声,跟着欧阳生往外行去。
  散花仙子回头道:“三师妹,你请了少侠几位一起到东花厅来。”说完就朝厅外行去。
  叶青青直起身,叫道:“丁大哥,大师姐要我们到东花厅去呢。”
  金兰朝金少泉、白少云说道:“金兄,白兄,方才听欧阳生的口气,二位的令尊和家父等人的失踪,好像不是武林联盟劫待的。”
  易云英笑道:“二哥,他说的话也能相信?”
  金少泉微微摇头道:“不,我看欧阳生说的不像有假。只是……家父等人既非武林联盟劫持的,又怎么会无故失踪的呢?”
  易云英披披嘴道:“这人是老狐狸,他会说真话?”
  丁天仁道:“我也觉得欧阳生说的不假。”
  白少云道:“目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除了武林联盟,还有什么人呢?”
  叶青青可不关心这些,偏头问道:“丁大哥,后天他送解药来了,不知大师姐答应放人,放什么人呢?”
  丁天仁道:“宫主想必已经心有成竹了。”
  易云英轻笑道:“自然把大哥放回去了。”
  叶青青急道:“那怎么成,丁大哥又不是他们的剑士?哦,丁大哥,你方才说另有原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说话之时,已经走到东花厅门口,丁天仁悄声道:“现在快进去了,待会再告诉你。”
  叶青青轻“嗯”了一声,大家就举步走入。散花仙子早就来了,这时正在把刚才和欧阳生谈话的内容,向在座的人详细述说了一遍。
  巢湖蒙受双眉微拢,说道:“据老朽最近听到的消息,除了擎天手金老哥、自流井金老哥、剑门山白老哥三位之外,据说成都归云庄的归耕云、青羊宫景云子。和九顶山八角庙南张述古等人,差不多也同时离奇失踪,目前除了武林联盟,江湖上并没其他组合出现,欧阳生说的只怕是推托之词,未必可信。”
  磨剑老人笑道:“老朽也听说了,这些天来,老朽碰到的都是武林联盟的人,焉知没有第三者?只是咱们没碰上而已。”
  潜龙于千里道:“前辈认为还有第三者吗?”
  石破衣耸耸肩,哈的笑道:“江湖上几时平静过一天,有兴风作浪的武林联盟,自然也会有另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你想吃掉神女宫,长江盟问鼎中原,我也正好从重阳会下手,蚕食各个门派,这也并不足奇。”
  阴世秀才文中秀看了他一眼,并未作声。
  排教总舵主罗长发道:“石道兄语含玄机,似乎已有什么发现了?”
  石破衣连忙摇手道,“没有,我假道士,只是心有所感,那有什么发现?”
  散花仙子道,“方才欧阳前辈,以千里传音要我向欧阳生素取”迷信丹“解药,不知:……”
  磨剑老人指指石破衣,嘻的笑道:“这是咱们这位军师假道士要我这样告诉宫主的,老朽只是传声筒而已,这件事就让假道士去安排了,用不着官主操心。”
  散花仙子道:“丁少侠他……”
  磨剑老人没待她说下去,就接着道:“没事,没事的。”
  叶青青嚷道:“老前辈,原来你们说的放人,是要丁大哥去充数了,你们可知道这有多危险?”
  她的心头一急,才嚷出来了,一张粉脸顿时胀得通红。散花仙子平日纵然疼这位小云妹,当下笑道:“青青,你怎可对欧阳前辈如此说话?”
  磨剑老人笑了笑道:“没关系,老朽不会生气的,嘻嘻,小妹子,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要假道士也派你一个差使好了。”
  他这句“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把叶青青一张脸弄得红上加红,但听到后来,不由心头一喜,回身朝石破衣道:“石道长,你派我什么差使呢?”
  石破衣笑道:“你们几个都不会闲着的。”
  金少泉,白少云同时站起身,拱手道:“老前辈,家父……”
  磨剑老人连连摇手,目视石破衣,哑然笑道:“你们不用说了,咱们两个老头既然遇上了,岂会袖手不管?事情可多着呢,你们只要听假道士的就是了。”
  金少泉、白少云同声应是,正待朝石破衣询问。石破衣已经站起身来,耸耸肩笑道:“你们两个人不用多问,方才咱们已经分配好了。你们几个年轻人都由我假道士领头,和年轻人在一起,我这把老骨头也觉得年轻起来了。”
  叶青青问道:“我也跟道长走吗?”
  石破衣含笑问道:“你是不是年轻人?咦,你问这话,难道不愿意和咱们在一起?”
  叶青青粉脸一红,和丁大哥在一起,她怎么会不愿意,这就急忙说道:“我自然愿意了。”
  石破衣耸着肩说道:“这就是了。”
  中午,两桌酒席摆在大厅之上。昨晚只是消夜而已,现在可是正式的庆功宴,大家依次入席,菜肴丰富,宾主互相敬酒,自不在话下。酒醉饭饱,每个人差不多都是已有了几分酒意,侍女撤去杯盘,又给大家沏上新茶。
  石破衣忽然站起身,走到中间,呵呵一笑道:“宫主佳看美酒,宾主尽欢,不可不有余兴,小老儿不揣鄙陋,给大家来一手庄稼把式,聊博一粲。”
  他忽然自告奋勇,要露一手给大家瞧瞧,大家自是求之不得,一时纷纷鼓起掌来。
  石破衣朝散花仙子拱拱手道:“不过小老儿要借宫主的青霜剑一用,才能增加声势。”
  散花仙子微微一笑,朝一名侍女吩咐道:“去取我青霜剑来。”
  那侍女躬身领命,取来青霜剑,双手呈上。石破衣一手接过,呛的一声抽出一柄青莹长剑,口中说道:“真是好剑,小老儿要献丑了。”
  话声出口,右手一振,把长剑朝空中平掷出去,青虹乍亮,大家只觉眼前一花,石破衣已经不知去向。原来他双脚一顿,人已平平稳稳的站在掷出去的剑脊之上,正朝厅外飞去。大家不觉纷纷鼓起掌来。
  就在掷出去的长剑快到大厅门口,忽然一个左折,沿着大厅左首由左而右,转了一圈。不,一圈接一圈的在两丈高处盘旋,先前还看得清一柄平飞的长剑上站着石破衣,渐渐越飞越快,但见一道耀目青虹满厅飞旋,剑气森寒逼人,那里还看得清人影?大家情不自禁又纷纷鼓起掌来。
  就在掌声中,剑光倏敛,石破衣早已站在中间,长剑也早就入鞘,朝大家抱抱拳道:“献丑、献丑。”
  大家又纷纷报以掌声。
  石破衣把青霜剑还给青衣侍女,等掌声一落,回头朝王小七道:“小七,你那套”天锦剑法“,集各家之长,破诸家之短,不妨演练一遍给大家瞧瞧。”
  他这句集“各家之长”,倒也没有什么,但后面一句“破诸家之短”,却听得大家心中一动。王小七答应一声,举步走出,在中间站停,向众人抱拳为礼,然后徐徐抽出长剑。
  丁天仁突听耳边响起石破衣的声音,以“传音入密”说道:“你务必看仔细了,身法剑法,不可丝毫遗漏,都要牢牢记住。”
  心中不禁一动,这时王小七已经展开剑法,一招一式的演练下去,这就用心注视,一点也不敢放松。王小七这套剑法,果然是集各家之长,每个门派剑招中的精华,无所不包,照说像这样的集锦剑法,应是属于散手一类,上一招是某一门派的剑招,下一招又是另一门派的剑式,绝难串连起来。但这个串连各派剑法的创始人,却能依照每一招剑法的走势,灵活应用,衔接得天衣无缝,精妙无比。
  从王小七手中使出,宛如原有的剑招,更具威力,使到急处,真如老杜剑器行所说的:烟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骏龙翔,来如电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一时看得大家纷纷鼓起掌来。这套“天锦剑法”共有九十一招,王小七剑随人走,尽是流动的剑芒,使得纯熟无比,演到最后一招,倏然收剑,依然站在原地,脸不红、气不喘,足见剑上造诣已有相当火候,徐徐纳剑入鞘,再次朝大家抱拳为礼。大家也再次为他鼓掌。
  巢湖矇叟道:“还有那一位也来表演一手?”
  文中秀道:“我们请欧阳前辈露一手给大家瞧瞧,大家以为如何?”
  大家又纷纷鼓起掌来,磨剑老人嘻的笑道:“小老儿也要表演吗?”
  易云英道:“你老哥哥不表演,还有谁表演?”
  “好,好,表演,表演。”
  磨剑老人耸肩走出:“要表演就到大天井里去。”
  说完,就像大马猴似的领先朝厅外走去。大家一起跟着他身后走出。磨剑老人回头道:“你们站在阶上看好了。”
  大家不知他要表演什么?依言在阶上站定。磨剑老人一直走到大天井中间,才行站定,说道:“小老儿要表演的就是爬绳子,你们小时候总爬过绳子吧?小老儿现在就要爬了。”
  话声一落,左手悬空一抓,右手紧接着又往上抓去。他当然只是装个样子,其实根本没有绳子,但他两手往上一抓,人也跟着离地数尺,双脚也真像有一根绳子似的,往上一拢。接着左手再往上抓,右手再往上抓,双脚再往上一拢,已经爬升了七八尺高,他人本来就像马猴,这一往上爬,就更像猴子似的,只是他双手更换,身子一弓一弓,越爬越快,一路上升。
  瞬息工夫,已经爬升了十几丈高,大家纷纷走下石阶,仰头往上观看,一面纷纷鼓起掌来。磨剑老人越爬越高,一个身子也越来越小,渐渐只剩下了一点黑影,渐渐连黑影也看不到了。
  巢湖矇叟忍不住叹道:“欧阳前辈这份轻功,当真出神入化,可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咱们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易云英叫道:“咦,大哥,老哥哥人呢?怎么不见了呢?”
  只听身后有人嘻的尖声笑道:“小妹子,老哥哥就在这里。”
  大家急忙回头看去,只见磨剑老人不知何时已像大马猴似的站在阶上,不觉又纷纷鼓起掌来,回入大厅。
  易云英被他当着大家叫出“小妹子”三个字来,不由粉脸骤红,羞急的道:“你真讨厌。”
  “哦,哦。”磨剑老人突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道:“对不起,小老儿叫错了,你不是小妹子。”
  这下真是越描越黑,听得大家忍不住笑出声来。易云英跺跺脚道:“都是你。”
  石破衣笑道:“丁姑娘,这里都是江湖人,江湖上女扮男装多得是,没有人会笑你的,老醉鬼一时说漏了嘴,他一向口没遮栏,千万不可怪他。”
  易云英红着脸道:“谁怪他了?”
  磨剑老人嘻的笑道:“是老哥哥不对,你不怪老哥哥,老哥哥好开心。”
  叶青青走了过来,说道:“原来了姐姐是女的,这样就好了,以后我有伴了。”
  白素素嫣然笑道:“小师妹,你说错了,应该有两个伴才对。”
  叶青青睁大眼睛,问道:“二师姐,你说还有一个?那是谁呢?”
  易云英拉着金兰的手,咭的笑道:“自然是兰姐姐了。”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道:“小老儿方才说漏了嘴,所以不敢再说了,其实她们两个都是小老儿的小妹子。”
  易云英抿抿嘴道:“说漏了嘴,还不是把我们两个都扯出来了?”
  叶青青道:“她们两个都叫你老哥哥,我也叫你老哥哥好不?”
  散花仙子道:“小师妹不得无礼。”
  “没关系。”磨剑老人嘻的笑道:“小妹子,要认我做老哥哥,老哥哥高兴极了,嘻嘻,宫主如果愿意的话,也叫我老哥哥好了。”
  散花仙子听得暗暗一喜,慌忙裣衽下拜,口中柔声道:“老哥哥请受小妹一拜。”
  白素素、叶青青也赶紧裣衽下拜,口中叫道:“老哥哥。”
  “呵呵,嘻嘻。”磨剑老人耸着肩大笑道:“够了,够了,你们叫我老哥哥,小老儿高兴得很,但你们行这样的俗礼,小老儿就吃不消了。”
  石破衣道:“恭喜老醉鬼,攸了秦宫主做小妹子,你一辈子都不愁没酒喝了。”
  磨剑老人双眼一瞪,说道:“你眼红,就叫小妹子也叫你老哥哥好了。”
  一面朝散花仙子挤挤眼睛,意思要她快叫“老哥哥”。散花仙子剔透玲球,既有磨剑老人示意,赶紧又朝石破衣裣衽下去,叫了声:“老哥哥。”
  白素素、叶青青也跟着裣衽下拜,叫着:“老哥哥。”
  石破衣连忙还礼道:“宫主不可多礼。”
  磨剑老人轻声道:“怎么你以为长了她们两辈,就不肯收她们做小妹子,岂有此理,我区老大都收了,你不收怎么成?”
  “收,收。”石破衣忙道:“你区老大收了,我怎敢不收?”
  说话之时,不觉瞪了他一眼,这自然是怪他又说漏了嘴。磨剑老人这句“你以为长了她们两辈”,不但散花仙子听得清楚,就是在场的人,谁都听到了。邛崃石破衣,江湖上认识他的人很多,虽然没人知道他来历,但绝不可能会是比散花仙子长两辈的高人,可是这话从磨剑老人口中说出来,当然绝不会假:眼前这位石破衣,究竟是什么人物呢?“
  一时使得像巢湖矇叟、罗长发等老江湖,也有莫测高深之感?石破衣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就站起身来,朝丁天仁招招手道:“你随我来。”
  丁天仁闻言起立,王小七也跟着站起,问道:“二叔,我也要来吗?”
  石破衣笑道:“没你的事,只管在这里喝茶就是了。”
  王小七答应一声,果然依言返身坐下。丁天仁跟着石破衣走出大厅,只见一名青衣少女站在廊上,迎着石破衣躬身道:“道长请随晚辈来。”
  原来方才石破衣以“传音入密”告诉白素素,请她准备一间宽敞的密室,这青衣少女自然是奉白素素之命,在厅外等候石破衣的了。
  石破衣抬了下手道:“姑娘只管请。”
  青农少女领着二人来至第二进东首一座院落,站停下来躬躬身道:“这里是宫主练剑的地方,门下侍女不奉召唤,不准入内,二位请进。”
  石破衣点点头,心想白素素果然是最好的总管,自己没和她说明,她却已经猜出自己的心意了。这间宫主平日练剑之所,果然十分宽敞,自成院落,与外间隔绝。
  丁天仁跟着走入,还没开口,石破衣已在中间站定,说道:“小兄弟,你知道我要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丁天仁道:“方才王小七演练剑法之时,道长叫在下看仔细了,不可丝毫遗漏,大概要在下演练一遍给你瞧瞧了。”
  石破衣听得连连点头笑道:“唔,你现在江湖阅历,果然大有进步了,我要你到这里来,不但要看看你记住多少?而且还要你在半日之内,把它练纯熟了。”
  丁天仁问道:“道长的意思,是要在下改扮王绍三,明天随欧阳生去了?”
  “不错。”石破衣接着道:“此举对整个武林大局,十分重要,但欧阳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你此行务必十分小心,不能有半点破绽才行。”
  丁天仁道:“在下……”
  石破衣笑道:“你只管放心,老朽会随时支援你的。”接着又道:“这套”天锦剑法“,威力极强,你纵能念出招式,但若不练到纯熟,很难发挥它的变化,何况九十一招剑法。仅凭记忆,也未必没有遗漏之处,所以老朽必须随时加以指点,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丁天仁依言抽出长剑,就按照着自己所记忆的招式,先演练一遍。
  石破衣看得连连点头,嘉许的道,“真是难为你,果然全记住了,但你使出来的只是依样葫芦而已,虽然仗着本身功力,剑上似有几分火候,但仍未能深得神髓,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如何瞒得过欧阳生的眼睛?现在你听我把这套剑法的口诀念出来,记住了,其实这口诀是老朽临时编的,你记住口诀,就不用去思索下一招剑法,这样就不致临敌分心了。”说完,就随口把口诀念了出来。
  丁天仁用心默记,觉得果然比自己硬记剑招要方便得多了。石破衣要他反覆背诵了几遍,然后要他一招一式的随着演练,自己再从旁加以指点,这样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眼看丁天仁已能完全领悟,又要他练习了一遍。才道:“好了,你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练习,务必练到纯熟为止,老朽要出去了。”
  石破衣走后,丁天仁不敢怠慢,就继续勤练,一直练到天色渐渐接近黄昏,自己觉得已经得心应手,应该够纯熟了,才收起长剑,举步走出。
  只见那青衣少女依然站在门口,看到丁天仁立即躬身道:“丁少侠出来了,我给你领路。”
  丁天仁问道:“姑娘一直站在这里吗?”
  青年少女道:“我是奉二宫主之命,守在这里的。”
  丁天仁道:“真不好意思,要姑娘站了这许多时间。”
  青衣少女脸上一红,低声道:“不要紧。”
  说完,低垂着头,一路朝前进走去,行到东花厅,青衣少女在阶前站停,说道:“丁少侠请。”
  丁天仁道:“多谢姑娘。”
  青衣少女不敢和他多说,迅快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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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艳福无边 宫主自动送上门

  “丁大哥!”
  阶上有人娇声叫了一声,飞也似的迎了下来,她,正是三宫主叶青青,她已经在花厅门口,进进出出多次了,等的当然是下大哥了,这时没待丁天仁开口,就娇声道:“丁大哥,我已经等了好久了,我有话和你说。”
  当先朝东首回廊走去,丁天仁听她这样说了,只好跟了过去,一面问道:“叶姑娘有什么事?”
  叶青青一手扶着栏杆,回眸一笑,低低的道:“事情多着呢!”
  丁天仁走近她身边,说道:“那你可以说了。”
  叶青青问道:“丁天义是你妹子?她不叫丁天义吧?”
  丁天仁道:“她叫易云英,是在下师叔的义女。”
  叶青青道:“那不是你妹子了?”
  丁天仁道:“她是在下义妹,当然也是妹子了。”
  叶青青眨眨眼睛,偏头问道:“那我呢?我也叫你丁大哥呀!”
  丁天仁道:“这个……”
  叶青青哼道:“你不肯认我做妹子,那就算了,是我高攀不上你。”
  她好像生气了,别过头去。丁天仁忙道:“姑娘不可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叶青青忽然转过头来,一双盈盈秋水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你肯认我做妹子了?”
  她双颊忽然飞起两朵红云,但一双眼睛却盯着他,好像在等他答覆。丁天仁也不禁脸上一红,说道,“姑娘……这般……见爱,在下自然很……高兴了。”
  叶青青脸上飞过一丝喜色,追问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丁天仁道:“在下怎会骗你?”
  叶青青忽然又抿抿嘴道:“你既然认我做义妹,还一口一声的姑娘,在下,明明是在哄我了。”
  丁天仁急道:“在下……我……是真心的……”
  叶青青甜笑道:“那你怎么不叫我妹子呢?”
  丁天仁心头一阵跳动,只好红着脸叫了声妹子。
  “嗯。”叶青青心头甜甜的,飞红娇靥,低低的叫道:“大哥,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以后……你当着人家,你就叫我青青好了。”
  丁天仁看着她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半晌,叶青青举手掠掠鬓发,才道:“对了,大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丁天仁愕然道:“告诉你什么?”
  叶青青巧笑道:“是你说的待会再告诉我,怎么忘了?就是明天放人的事呀。”
  丁天仁哦了一声,就把自己三人被温九姑擒去,后来有人把自己救出,武林联盟要王绍三假扮了自己,一一详细道来。
  叶青青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假扮你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接着又把石破衣要自己去假扮自己,把假扮自己的王绍三换了出来,大概说了一遍。叶青青听得有趣,忍不住咭的笑道:“那么王绍三人呢?”
  丁天仁悄声道:“他就是现在的王小七,这话你千万不能告诉人。”
  叶青青点头道:“我不会说的。”接着口中惊啊一声,睁大眼睛,失声道:“明天,你……这太危险了,不成,不能让大哥一个人去。”
  丁天仁轻声道:“这是老哥哥、石道长和宫主商量后决定的,我不会有危险的……”
  “不成。”叶青青坚决的道:“我去和大师姐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
  丁天仁一把握住她纤纤玉手,柔声道:“青青,你不要和宫主去说,石道长说过,他会随时支援我的,你不要替我担心。”
  叶青青任由他握住双手,一面说道:“对了,我去和石道长说,我也要去。”
  只听遇廊上传来侍女的声音,说道:“三宫主,丁少侠,晚餐快开席了,只等着二位了。”
  她敢情看到两人站得很近,不敢过来。丁天仁放开叶青青的双手,低声道:“我们快去吧。”
  ************
  晚餐之后,丁天仁偷偷将金兰和易云英叫到僻静地方,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人。
  金兰笑道:“我说呢,今天怎么看着有问题,素姐姐和你眉来眼去的?”
  易云英笑道:“还有青青姐。”
  丁天仁讶异道:“你们不生气?”
  金兰笑道:“我们为什么生气,只要你心中有我们,就足够了,楚姐姐和素姐姐,还有青青姐,我们都很喜欢。还有红儿姑娘,只要你喜欢,尽可全娶过来。”
  易云英笑道:“那可就热闹了。”
  丁天仁将二女搂在怀中,在二女脸上轻轻一吻道:“为什么你们对我都这么好呢?”
  金兰和易云英依偎在他怀里,笑着道:“因为你是我们的相公啊。”
  金兰接着道:“时候不早了,你去找楚姐姐吧,可惜你马上就要离开这,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易云英也道:“是啊。”
  丁天仁在二女耳边轻声道:“咱们来日方长,以后一定每晚都让娘子满面春风。”
  二女脸羞得通红,金兰“啐”了一口道:“人家才没有整天想那事呢?”
  “言不由衷啊。”丁天仁大笑着离开两人,留下易云英和金兰娇嗔不已。
  刚到中院,散花仙子秦楚云已经让侍女飞霞和秋虹来请。丁天仁跟着二女来到秦楚云的闺房,几乎是一进房,秦楚云就扑进了丁天仁的怀里。
  秦楚云偎着丁天仁说:“弟弟,姐姐喜欢你,你什么都不要说……”
  他轻轻抱着秦楚云,轻轻抚弄着她的背,而秦楚云的秀发轻柔地垂了下来…
  …秦楚云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韵律地滚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使得秦楚云全身颤动了起来。
  秦楚云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丁天仁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用力。
  秦楚云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续续……秦楚云那爱的呻吟有如小鸟叫春,两人的体温飞快的升跃、颤抖着,两人已忘了自我的存在,忘记了飞霞和秋虹,连这天地之事也复不记得,最真实的,只有俩人尽情地享受。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传遍了全身,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且兴奋不已,丁天仁及秦楚云开始冲动了,听两人的呼吸有如这白云飘落不已。
  两人仍在深深地接吻着、抚摸着。
  突然间,秦楚云离开了吻,以两道火红的秀眼看着丁天仁,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聪明的丁天仁也善解人意地为秦楚云脱下了她的罗衫,抱到床上去。
  秦楚云平卧着,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
  秦楚云半闭着眼睛,轻声呻吟着……
  纯白的玉体,微微透红的肌肤。结实、而如竹笋般的乳房。乳尖上那两颗如草莓般的奶头。匀称优美的曲线、平滑结实有弹性的小肮。小腹下面那毛茸茸的一片,把整个阴户都给盖住了。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还似璞玉调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刻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极了。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胜。
  丁天仁一只手在她的奶头上,揉搓着,轻抚着。丁天仁的嘴,顺着香唇,渐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她的乳房。一寸一点的轻吮着,弄得秦楚云不住的颤抖、不停的轻哼,丁天仁的嘴终于移到她敏感的乳头。
  在乳头上,丁天仁的舌头像是催情针似的,舔得秦楚云,不住的叫喊:“嗯……嗯……哦……哦……嗯……哦……”
  秦楚云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当丁天仁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真是逗人喜欢。
  她的乳头是越舔越硬,她也不时的把乳房向上挺,迎合丁天仁的吸舔。秦楚云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
  丁天仁抚摸着秦楚云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修
  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天仁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拨开,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丁天仁的手,摸着她那最敏感的部位─阴蒂,手指像条小蛇般的,在扣弄着她的小穴。小穴的淫水,像是涓涓细流似的,猛流个不停。
  秦楚云的欲火,似乎已到了极点。她整个人,不停的扭动,不住的轻哼。
  “哦……嗯……嗯……哦…嗯……”
  “嗯……哦……好弟弟……你不要摸……小穴好难受……哦……小穴……哦…难受死了……”
  “哦……小穴里面痒死了哦……痒……好弟弟……不要……哦……不要……再摸了……嗯……哦……”
  “好弟弟……你快……快给……姐姐……嗯……小穴实在受不了……哦……受不了……”
  秦楚云的小说,握住了丁天仁的大宝贝。这一根又长大、又热烫的东西,在秦楚云的小手,不住的跳动,像是在示威似的。
  秦楚云轻呼道:“弟弟你的傢伙太大了,姐姐怕等一下会受不了。”
  “姐姐你放心,弟弟会慢慢来,不会弄痛你的。”
  慢慢的,丁天仁用手握住大宝贝,用龟头一上一下的来回的磨着她阴蒂。
  “嗯……哦……嗯……嗯……好弟弟……不要再逗了……嗯……不要逗姐姐了……嗯……”
  “哦……嗯……小穴受不了了……哦……快进来…哦……哦……嗯……”
  她的屁股,想要含住大宝贝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往上顶。丁天仁一看秦楚云的春潮,似乎己到了顶点。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先用手将秦楚云的两腿分了开来,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以便大宝贝的龟头能插入她的阴道去。
  于是丁天仁跪在秦楚云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另一只手分开秦楚云那桃源洞口,使那阴道隐然在望。终于,丁天仁把龟头套了上去,把身体伏下,两只手支住在床上,一面用嘴来吻住秦楚云,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力,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
  丁天仁猛力一挺,插得秦楚云痛叫了起来。
  “仁……弟弟……慢……慢点……痛……痛啊……我……忍受……不了……唔……哼……哼……”
  秦楚云的小穴好紧,里面又热又烫,丁天仁的傢伙被包的好美、好舒服。当丁天仁在向下插时,秦楚云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秦楚云那阴道的痛楚,像针刺着她,周身颤抖不停。这种刺痛,秦楚云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黏黏的东西流了出来,沿着屁股流到床上。
  “仁……弟……慢……慢些……里面……好……好痛啊……哎唷……哼……姐……姐……受不了……弟……轻……轻点……”
  丁天仁很老道地说:“楚姐姐……你放心……我……插慢点……就是了……等一下……就会好了……而且……你还有……慢慢舒服……弟……绝不骗你。“
  说完,见秦楚云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心中更加怜爱,于是伏下身来,吻着她的香唇,手也轻揉着她的奶头。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好过了许多,脸上的红晕又再出现。她的眼睛微微闭着,鼻头也渗了一滴滴的汗水,那红润的小嘴,半合着。她的表情是那么迷人,那么够味,她的屁股,不时的向上挺了挺,小穴似乎是痒了。
  只听得秦楚云轻轻的说:“嗯……嗯……好弟弟……嗯……你现在慢慢的动……嗯……慢慢的插……好弟弟……嗯……小穴好痒……嗯……”
  “好姐姐,弟弟会慢慢的来,轻轻的插小穴。”
  丁天仁把大宝贝轻轻的抽出来,又再整根慢慢的放进去。像磨洋菇似的,大宝贝深入浅出,不带任何的火候。
  “嗯……嗯……好弟弟……姐姐的小穴……好美……哦……好弟弟……大宝贝……干的……姐姐……好舒服……嗯……”
  “嗯……哦……小穴现在好美……小穴不痒了……哦……哦……弟…弟…你的大宝贝真大……哦……顶得花心好美……哦……哦……”
  丁天仁突然改变战术,丁天仁将大宝贝一炊下子全部抽出,然后再整根插进去,屁股再加转一圈。如此一来,丁天仁想,秦楚云她会更舒服,小穴会更美。
  果然是如此。
  “哦……嗯……好弟弟……嗯……好宝贝……小穴好舒服……哦……姐姐好美……嗯……哦……美死了……嗯……”
    “好弟弟……嗯……你真会插小穴……哦……你真的好会插……嗯……你插的太美了……哦……姐姐的小穴爽死了……哦……”
  秦楚云的小穴,一张一合的,好美。小穴的淫水,有如下雨似的,不停的,一点一滴的往外流。大宝贝的陵肉,一进一出的也带出了不少淫水。
  “卜滋……卜滋……卜滋……”大宝贝的入穴声,实在是好动听。飞霞和秋虹看得是目瞪可呆,这一幅活春宫,看得两人是口乾舌燥,心旌动摇,衣衫半解。“哦……大宝贝……哦……你插的……姐姐……太美了……嗯……哦……好
  弟弟……小穴……让你插的……爽死了……嗯……哦……”
  “姐姐的好爱人……嗯……哦……好弟弟……哦……哦……小穴要美死了……哦……你太会干姐姐了……哦……”
  “好姐姐……哦……哦……小穴美吗……姐姐你美吗……哦……大宝贝入得好舒服……哦……哼……”
  “好弟弟……哼……小穴好爽……哦……啊……哦……花心被磨得好舒服……嗯……嗯……”
  “嗯……大宝贝弟弟……嗯……插快一点……哦……重重的干小穴……嗯……大力的插姐姐……哦……姐姐要你……嗯……嗯……”
  只听到秦楚云娇声不绝,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丁天仁使她太舒服了。
  “嗯……好弟弟……快……哦……姐姐不行了……哦……姐姐的小穴要……出来了……啊……啊……小穴……小穴升……天了……哦……哦……”
  “哦……好弟弟……姐姐真爽……哦……你真会插小穴……真会干小穴……哦……嗯……”
  秦楚云此时更是渐入佳境,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
  “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弟……你的……宝贝……好长哟……每次……都顶得……人家……好……好舒服……”
  “我……的骨头……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弟弟……我快没命了……哦……哦……美……到天了……”
  “哎唷……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
  “弟……弟……我……我要……丢……丢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受不了了……我……丢……丢了……啊……”
  在她要进入高潮的那一刹那,子宫壁突然紧促的收缩,猛吸得大宝贝跟着收缩,浓浓的阴精,又热又烫,直浇向大宝贝头,浇得大宝贝不住的抖了几下。
  “嗯…嗯……大宝贝弟弟…哦……姐姐的好爱人……姐姐的小穴好多水…哦……弟弟……擦一下……哦……哦……”
  “好姐姐……不用了……哦……大宝贝会慢慢的掏乾你的淫水……姐姐……你就慢慢的享受吧……”
  “弟弟……嗯……你快插重一点……嗯……姐姐还要……哦……姐姐还要……姐姐不过瘾……哦……重重的插小穴……嗯……”
  “嗯……求求你……给姐姐……大力的插小穴……哦……狠狠的乾姐姐……嗯……好宝贝……嗯……”
  “哦……哦……呼……好姐姐……你真的要弟弟大力的插小穴……呼……你不怕痛……姐姐……弟弟怕你会受不了……哦……”
  “好弟弟……嗯……好爱人……小穴不怕痛……嗯……哦……姐姐不怕痛……哦……嗯……”
  丁天仁一听秦楚云如此说,心下也决定给她来顿狠的,于是,丁天仁抽出了大宝贝。甫一抽出,小穴的淫水“哗”的一声,全部冲了出来。丁天仁把秦楚云,抱到了床前,床铺的高度,正好合适。双手把她的身体放好,让脚微微的抬高,以便自己的抽插。丁天仁看着她的小穴,湿得真不像话。
  丁天仁再一次的问道:“姐姐真的不怕痛,弟弟等一下会很用力哦。”
  “姐姐不怕,你就用力的乾姐姐吧。”
  于是丁天仁默记心法,气循环一周天,最后纳入丹田。呼!呼!呼!渐渐的,跨下的大宝贝,又暴涨了许多,比刚才又长、又大了半倍多。整根大宝贝就像烧红的铁杵,刚硬如铁。小穴的淫水,依然细细的慢慢流。那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等待着大宝贝的进攻。再一次的对准小穴口,“滋”的一声,大宝贝又是整根到底。
  “啊……弟弟……哦……你的宝贝怎么比刚才还大……哦……又好热……”
  丁天仁开始抽插,只是轻轻的插,不让大宝贝到底。
  “嗯……嗯……小穴好美……嗯……哦……好美……嗯……大宝贝变得好粗……嗯……嗯……”
  “哦……嗯……好弟弟……哦……大宝贝美死小穴……嗯……美死姐姐了……哦……好舒服……哦……好爽……嗯……”
  “大宝贝弟弟……哦……大力的乾姐姐吧……用力的干小穴……嗯……姐姐……的……小穴会……承受得了……嗯……嗯……”
  看到她那副骚样,那副淫荡的样子,真叫人受不了,小穴里的淫水,又开始多了。
  “呼!呼!呼。”深深的换了几口气,丁天仁要开始了,丁天仁要重重的干,狠狠的插。
  “啊……啊……啊……小穴……啊……姐姐的小穴……啊……胀死了……啊……花心……被顶……穿了……啊……”
  “好弟弟……啊……不要那么大力……啊……轻一点……啊……小穴会受不了……哼……哼……”
  “大宝贝弟弟……啊……弟弟……啊……弟弟……哼……”
  “啪……啪……啪……啪……”
  肉碰肉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的狠入,一次又一次顶到花心。丁天仁好像要将她撕裂地,将她插死。
  “哦……你轻一点……啊……哼……小穴受不了……啊……哼……你真狠……插死姐姐了……哦……小穴干穿了……哦……”
  “好弟弟……小穴会被插烂……哦……小穴会受不了……哦……姐姐会被干死……哦……”
  “啊……哼……轻一点……不要那么大力……哦……花心被刺穿了……哦……哼……姐姐被干死了……哦……”
  秦楚云叫得越大声,丁天仁就干得越使劲,丁天仁有如一只猛虎狂龙,亳不怜惜的掠取他仁的猎物。才入了几十下,她的人几乎快昏了,她只是平躺在床缘,有气无力的哼着。
  “哼……嗯……嗯……好弟弟……姐姐受不了……嗯……小穴坏了……哼……嗯……嗯……”
  “好弟弟……姐姐服了你……嗯……嗯……你真的好猛……嗯……姐姐……哦……嗯……”
  就这样的干了百来下,秦楚云似乎又进入了佳境,她的手又恢复了生机,猛抓住了丁天仁的腰。她的屁股,也开始不停的往上挺。口中的浪叫,也开始有味道多了。小穴的淫水,像是被拍到似的,滋!滋!作响。
  “嗯……小穴好舒服……嗯……小穴好爽……哦……哼……小穴会爽死……嗯……姐姐美上天了……哼……你力气好大……嗯……”
  “好骚穴……哦……好小穴……屁股用力往上顶……哦……大宝贝要插穿你……哦……哦……”
  “大宝贝弟弟……哼……好弟弟……嗯……姐姐爱死你了……哦……小穴会爽死……哦……嗯……”
  “好宝贝……快……哦……姐姐……哦……又要出来了……姐姐的穴心要爽死了……哦……快……”
  “啊……啊……弟弟……姐姐要……要升天了……哦……小穴要爽死了……哦……你干的好……插的好……嗯……哦……”
  “啊……弟弟……啊……啊……小穴又流了……啊……啊……姐姐好爽好爽……哦……哦……”
  突见她双手双脚,像只蜘蛛似的,全部把丁天仁抱住,不停的叫,不停的抖。
  小穴的温度,一下子提升到沸点。大宝贝的感觉,又热又舒服。秦楚云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阴壁肉不断吸吮着丁天仁的龟头,丁天仁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几下,大龟头一阵跳跃,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直射得秦楚云的阴户有如那久旱的田地,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花心里被热精一淋,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一股阴精也狂泄而出。
  此时,两人深情款洽,水乳交溶,双方都达到最高潮,彼此享受到性交的乐趣。
  丁天仁转头一看,飞霞由于看了丁天仁和秦楚云共同表演的一幕活春宫,使她难受得衣衫半解,小手抚揉着她自己的乳头呢!丁天仁移近她身旁,抱起她热情地吸吻,飞霞闭着美目伸出娇舌任丁天仁含吮着,全身都让丁天仁摸遍了。
  丁天仁逗弄了她一会儿,便除去她浑身上下的衣裙,欣赏她的娇躯。只见她肌肤白嫩,奶房微微突起,阴户洁白无毛,尚未发育完全呢!飞霞实在是个美人胚子,年纪虽小,但胴体之媚,竟不逊于成熟的少妇。乌黑柔软的秀发,窥人半羞的媚眼,小巧玲珑的菱唇,凝脂如玉的娇躯,可真是上天的杰作啊!在丁天仁大展挑情手段,含乳捻阴,吸吻香舌的技巧之下,直逗得她全身炙热,神情冶荡。
  丁天仁翻身跨上娇躯,分开她的双腿,大宝贝抵住那上未发毛的处女地,飞霞娇羞地道:“哥……嗯……轻点……你要慢慢来啊……不然妹妹会受不了……嗯……”
  丁天仁低声地告诉她道:“霞妹妹,你放心,哥哥会轻轻地弄的。”
  稍微用力,宝贝头还是无法塞入小穴,于是再多用一些力,终于把个宝贝头塞进阴唇中。
  飞霞痛叫道:“啊……啊……哥……痛……痛呀……小穴第一次……挨插……哎唷……痛死了……”
  丁天仁把宝贝再塞进去一点,发觉有些阻碍,再度用力一顶,整根大宝贝干入了三分之二。
  飞霞大叫:“啊……痛死妹妹了……哥……你好狠……小穴痛死了……啊!……”
  丁天仁一见她痛苦难忍,暂停动作,轻声问道:“霞妹妹,痛得很厉害吗?”
  飞霞点着头道:“哥,真的很痛呀。”
  丁天仁吻吻她,道:“亲亲,忍一忍,你看楚姐姐刚刚不是也很痛吗?后来就舒服了。”
  吻住嘴,咬着她的舌尖,两手在那对小小的胸乳上不停地揉捏,渐渐,飞霞被丁天仁爱抚的动作搞的淫水慢慢流出,扭动着娇躯。丁天仁见时机成熟,用力把最后一段的大宝贝也插了进去,只感到小穴又温又热,包得大宝贝好美好美。
  她又开使喊痛了,丁天仁更加狂吻那雪白的胴体,揉着小豆豆般的奶头,为她吻去眼角的泪水。过了一会儿,飞霞又骚荡起来了,丁天仁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抽着,插着,用大龟头刮着阴道深处,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飞霞这时也不痛了,也把屁股直扭着,增加丁天仁俩的快感,一会儿,飞霞也嗲着娇声道:“哥……好舒服……哦……太……太美了……”
  飞霞紧紧地抱住丁天仁,口中如梦幻般地哼道:“嗯……小穴……舒服死了……哥……妹妹……爱你……嗯……妹妹好爽……哦……大宝贝的……哥哥呀……用……用力……乾妹妹……啊……”
  丁天仁不停地插着,飞霞的小穴紧紧包住丁天仁的宝贝,而她已是娇喘急促,媚眼春意无限,粉颊绯红,更浪更骚地配合着丁天仁的抽插。丁天仁一下下用力操着,使得她阴精狂流,泄了三,四次,热烫的阴精刺激得丁天仁阵阵酥麻,舒服极了。
  秋虹早已作好了准备,丁天仁走到床边,摸着了她那一对香暖鲜嫩的奶球儿,她只觉得触手滑酥,像一团绵花似地,软棉棉的,硬实实的,香滑滑的。天仁轻轻地摸着弄着,两座峰顶的乳头渐渐地浮凸了起来。她身上那沁人的香气,幽幽地瀰散在房中,闻之令人心爽神怡。
  丁天仁用双手搂着她的香肩,低头轻吻着她的红唇,接着一手摸着她的乳房,一手抚着她的嫩臀,她呻吟着道:“……仁哥哥……嗯……哦……”
  丁天仁轻柔地道:“秋虹,让哥哥好好爱你,乖,别乱动,让哥哥亲亲你。”
  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丁天仁挑逗得不禁微微启开了樱唇,把条丁香小舌深入丁天仁的口里,品尝初吻的滋味,这种吸吻的快感,使她昏昏迷迷地陶醉其中而不可自拔。丁天仁轻柔地抚摸着她肥凸微生短毛,又暖又滑的处女阴户,一会儿又将中指慢慢地插入那紧窄的阴道,轻轻地扣挖起来。
  她抖着娇躯,颤颤地道:“啊……哥哥……妹妹……好怕……”
  丁天仁道:“秋虹!你别乱动,不然会痛的哟!知道吗?乖秋虹。”
  丁天仁有力地紧搂着她,又重重地吸吮着她的香唇,乳房及阴部被丁天仁抚摸着,又轻轻地拨弄着她的肉缝,阴道,阴核,使她酥麻麻地起了一阵莫名的快感,媚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在她眼皮子上颤抖着,小肉缝里流出了湿淋淋的淫水。
  真想不到秋虹的性敏感度比飞霞还强,或许是她发育的比飞霞要早些吧。
  丁天仁见时机成熟,抱起她的娇躯,脱去她的亵衣和窄小的亵裤,先欣赏了一番,白中透红,柔嫩细腻的肌肤,胸前一对乳房,圆尖尖的奶头像草莓一般腥红上翘,肥白的乳峰,圆软香嫩,细窄的腰枝恰可一握,肥隆的玉臀,结实浑圆,小腹平滑紧绷,阴阜高耸,布满了浓密约寸许长的阴毛,两片阴唇掩蔽在阴毛里,呈鲜艳的腓红色,中间夹着一条细缝,紧密地合着。
  丁天仁欣赏了好一阵子,她也娇羞地窥视着丁天仁的大宝贝。丁天仁伸手抚摸着她一双紧绷绷,弹力十足的乳房,再抚摸着她全身细腻的肌肤,哇!真嫩,真滑,这才是女孩子最上品的身材哪!再低下头去吻遍了她全身每一处,最后擘开她的双腿,拨除阴毛,舐吻那红通通,娇嫩嫩的小穴及那粒艳红滑嫩的核心。
  弄得她周身剧颤,嫩脸娇红,春意渐升,禁不住地道:“哥……哥……妹妹……好难受……”
  大股的淫水自她的阴道里流出,丁天仁见她浪水大泄,阴户润滑了,便翻身上马,叉开她的大腿,露出那粉红色而湿淋淋的小春洞,握着大宝贝就用力地插进去,同时,她哀叫一声:“啊……痛……死……妹妹了……”
  丁天仁的大宝贝也已过关斩将地塞进了她的小穴之中,她痛苦地道:“仁哥哥……不要……动……啊……好痛……”
  丁天仁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她道:“秋虹,处女开苞的第一次总是很痛的,乖乖,忍耐一会儿骗你的。”
  她轻声道:“嗯……那么,哥哥,你要轻一点哦。”
  丁天仁道:“好的,秋虹,哥哥知道。”
  丁天仁再把大宝贝挺进三四寸,用力一插,齐根而入。破瓜之疼使她痛得原本娇红的嫩脸都发白了,全身也直抖着。丁天仁开始轻抽慢送,她还是痛得哼声不绝,香汗霪霪。丁天仁揉着她的乳头,好增加她的性感,渐渐地她由痛苦转为快乐舒服了。
  见到她双眉舒张,丁天仁问道:“秋虹,你现在还痛吗?”
  她深情地望着丁天仁,柔声道:“好点儿了……哥哥……妹妹……好痒……”
  丁天仁一边插干着她的小穴,一边不时用手把玩着她的嫩乳,或低下头去舐吮着她艳红的奶头。大宝贝抽插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磨转挑弄着阴核,搞着花心,使她舒服得阴户里一阵阵搐动,穴中淌着她滚烫的淫水,夹带着些微的血丝,潺潺流出,弄湿了一大片床单。
  她摇乳摆臀,披头散发,快乐地浪叫着道:“啊……哥哥……妹妹……感到……舒服了……你顶……得……妹妹……子宫……好麻……喔……捣死妹妹了……妹妹……出来了……啊……”
  丁天仁见她这种骚媚的模样,大宝贝更是狠猛地操了起来,干得她欲仙欲死,臀浪直抛,她刚叫完尿出来了,那一股热烫的淫精,由她子宫内直泄而出,手滑到床边,琼鼻里气咻咻地娇喘着。丁天仁知道她已经爽出精水来了,但是丁天仁尚未射精,于是急急地又直操着她那精水横流的小穴,拿出全身力量,又狠又猛地插着她,一边又舐吮着两颗小奶头,摸捏揉抚肥嫩的乳房,用丁天仁所有的感官去享受这处女美穴的滋味。
  她任丁天仁干了一会儿,又被丁天仁的大宝贝给奸得娇躯扭动,双手又紧缠着丁天仁,摇摆着小肥臀迎挺抛送,浪声叫道:“啊……仁哥哥……你插得……真好……秋虹……又……又要开始……舒服……了……真痛快……妹妹的心……融化……了……仁哥哥……你插死妹妹了……啊……妹妹又……又要丢……丢了……又……来了……啊……”一阵热液又直冲而出。
  丁天仁被她这一冲,烫得又酸又麻,阳精也把持不住地飞射进了她的子宫内,她受到这股精液的射击,也用尽力气,死命地紧抱住丁天仁。两人互相拥抱了许久,见她回复了精神,丁天仁才问她说:“秋虹,哥哥插得你舒服吗?”
  她娇媚地吻了吻丁天仁的嘴,道:“嗯!……好舒服呀!想不到插穴是这么地美妙和爽快,仁哥哥!你让妹妹享受到了人生的欢乐,秋虹还要你以后再插,好嘛?妹妹爱你,仁哥哥。”
  丁天仁吻着她道:“秋虹,会的,以后我们要生活在一起的,我会娶楚姐姐的。”
  秋虹道:“啊,真的,那太好了!唔,抱紧我,仁哥哥!抱紧我嘛!秋虹累了,想睡了。”
  就这样四人赤裸裸地拥在一起,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但是没多久,丁天仁就醒了,秦楚云正坐吃丁天仁的大宝贝,一上一下有劲的套弄。小穴像是唧筒似的,把大宝贝一寸又一寸的完完全全的吞掉。
  “哦……”一声满足的呻吟。
  她一上一下的夹着大宝贝套弄,秦楚云,真的是闷骚,真浪。
  丁天仁吃惊的道:“楚姐姐,你……”
  “好弟弟……嗯……姐姐痒嘛……嗯……嗯……小穴实在是受不了……嗯……”
  “好宝贝……嗯……你就可怜可怜姐姐吧……嗯……救救小穴吧……嗯……嗯……”
  “嗯……好弟弟……嗯……摸姐姐的奶子……用力的摸……啊……好美……嗯……用力的搓……嗯……姐姐好爽……好爽……”
  “好舒服……嗯……姐姐好舒服……嗯……大宝贝顶得好舒服……用力的搓……嗯……好美……”
  在下面的丁天仁,用手重重的搓揉着她的奶子,大宝贝也配合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的顶着。另一面,丁天仁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那副蚀骨的骚劲。只见她的头不停的转,不停的甩头发。她的双乳房,因为上下的套弄,如波浪似的跳动。
  她的阴毛,丁天仁的阴毛,整个交会在一起,只见一团黑。
  “大宝贝弟弟……小穴好舒服……嗯……小穴好爽……哦……姐姐美死了……嗯……哦……”
  “姐姐……你真的好骚……哦……哦……屁股转一下……转一下……对……太好了……”
  “嗯……哦……呀……爽……花心美死……弟弟……你真懂……爽……嗯……太好了……太美了……嗯……啊……”
  “哦……小穴用力夹……哦……用力夹紧大宝贝……嗯……哦……可美死弟弟了……嗯……”
  “啊……啊……姐姐……要……哦……姐姐……又出……来了……哦……姐姐快活死了……”
  “姐……哦……你怎么这么快……哦……姐……哦……”
  只见秦楚云整个人趴到丁天仁身上,不住的喘气,吐气如兰,有气无力的道:“好弟弟……让姐姐休息一下……咱们换个姿势……嗯……”
  话一说完,只见她一个翻身,便四平八叉的躺了下来,口中还喃喃自语道:
  “好舒服……哦……姐姐好舒服……好美……小穴美死了……姐姐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此时的丁天仁,大宝贝涨得好难过,丁天仁想要再插穴,于是爬了起来,将她的左脚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方便自己的干穴。大宝贝轻轻松松的插入了小穴,是那么滑腻。“滋”的一声,大宝贝刮着子宫壁,感到一阵阵的舒畅。此时的丁天仁已是欲火高涨,如早春之雷,一发不可收拾。
  “嗯……哼……好弟弟……嗯……你的大宝贝真凶猛……嗯……又来了……嗯……”
  “姐姐……你这个小骚穴……哦……弟弟要干死你……哦……大宝贝要舒服……嗯……弟弟要狠狠的干小穴……”
  “弟弟……姐姐的亲亲……嗯……嗯……姐姐……嗯……浑身上下都给你玩……嗯……小穴……哦……美……”
  “嗯……你真的好棒……姐姐从来没想到……你弄的姐姐好爽……哦……太好了……小穴太美了……嗯……”
  丁天仁的大宝贝有如火车进山洞一般,一进一出,弄得两片阴唇一张一合,露出了里面红嘟嘟的肉壁,煞是好看。
  “大宝贝弟弟……你好棒……嗯……小穴太美了……小穴太舒服了……嗯……好弟弟……姐姐会爽死的……啊……”
  “哦……姐姐好美……小穴美死了……嗯……小穴舒服死了……哦……”
  秦楚云那一声又一声的浪叫,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扭动,可谓是骚到了家,浪死了。丁天仁一看她如此,不由得精神百倍,抽插的速度和力量也加强了许多。
  “嗯……美……美死了……哦……小穴舒服死了……哦……好舒服……嗯……好爽……”
  “用力……哦……对……用力的干小穴……嗯……小穴麻酥酥的……嗯……
  姐姐好快活……嗯……”
  “嗯……好亲亲……嗯……浪穴……哦……好爽……哦……”
  丁天仁一看秦楚云可真是浪的要命,伸手抓住她那胸前粉嫩的奶子,用力的搓揉,使劲的按摩。只见她混身乱摆,上下起伏更快,挺的速度更为猛烈。
  “哦……大宝贝弟弟……你真会干……哦……好爽……这下美死了……哦……小穴……浪水出来了……哦……”
   她那副骚浪的样子,使丁天仁的情欲,上升到了极点。
  “哦……你好猛……嗯……你好用力……嗯……你干的好……小穴……给你插死了……嗯……”
  她闭着双眼,浪声的狂叫着,又白又嫩的屁股,在不停的迎合、挺动。这一声声的淫荡的动作与娇声,使得丁天仁抽扬的更加猛悍。大宝贝头,在她的肉洞里,左搓右揉的,搞得她又叫又抖:
   “好弟弟……好弟弟……好宝贝……嗯……插死小穴了……嗯……好心肝……嗯……大宝贝美死小穴了……嗯……”
  秦楚云高抬着双腿,不住的浪摆,两手紧紧的搂住丁天仁的背。屁股往上挺的好快,花心一下又一下的磨着大宝贝头。
  “哦……好姐姐……哦……你骚死弟弟了……哦……好浪……弟弟好痛快……哦……”
  丁天仁一面叫着,一面加紧的干,大宝贝头狠命的抵着她的花心。
  “嗯……真是舒服……真是痛快……大宝贝弟弟……嗯……插死姐姐吧……嗯……小穴美死了……”
  她愈扭愈浪,愈扭愈烈,双颊赤红,媚眼如丝,神态淫汤无比。这一番的急插猛干,可谓是天昏地暗。
  “嗯……好弟弟……插的浪穴好美……花心好酥……嗯……大宝贝弟弟……你干得美死了……哦……哦……哼……快……快……快插……姐姐爱死了……哦……嗯……姐姐快……忍不住……啊……泄……啊……姐姐泄了……”
  只听秦楚云一声大叫,浪叫停住,紧接着全身颤抖,双手狠狠扣入丁天仁的背,用力的抖了几下,一股浓浓的阴精,射向了大宝贝头。丁天仁的大宝贝被她的阴精一浇,整个麻了好一会儿,一股阳精从马眼喷出,射向了小穴深处。
  经过了一场激战后,两人已感到有些累,丁天仁轻轻的抱着她,相拥入眠,沉沉的进入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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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丁天仁发现天已经大亮,环视一下,发现飞霞和秋虹正在服侍秦楚云梳头,丁天仁道:“姐姐怎么不叫醒我?”
  秦楚云红着脸笑道:“弟弟昨天辛苦了,多睡一下吧。”
  丁天仁心中一荡,口中哼出了一首“西江月”:“玉腿高抬美姐,芙蓉粉面含羞。手提宝贝缝间揉,淫水潺潺湿透。紫亮灵龟入洞,巨阳塞满花心。未经人道好难行,玉户流丹呼痛。”
  秦楚云“啐”了一口道:“你呀,还说呢,昨晚上把人家折腾得够呛。你看,飞霞和秋虹走路都是外八字,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飞霞和秋虹红着脸不说话,丁天仁笑道:“那昨天是谁在我上面起起伏伏的啊?”
  飞霞和秋虹“嗤嗤”娇笑出声,秦楚云红着脸道:“白养了你们两个丫头。”
  丁天仁得意的笑了,飞霞和秋虹过来服侍他穿衣。秦楚云低声道:“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太荡了?我实在是怕以后没有这种机会了。”
  丁天仁走过去,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道:“姐姐多心了,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了,姐姐放心,一旦眼前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和姐姐们一起回家禀明母亲,到时候我们就名正言顺了。”
  秦楚云幽幽地道:“姐姐并没有此种奢望,昨夜一晚,姐姐已经心满意足,总算是不枉此生。姐姐比你大十一岁,只要你心中能记得有这个人,姐姐就心满意足了。”
  丁天仁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姐姐不必顾虑,姐姐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弟弟不会辜负姐姐的,姐姐就等弟弟的好消息吧。“
  ************
  这一天,丁天仁几乎都用在了练剑上,众女知道事情轻重,都不来打扰他。
  当天晚上,丁天仁正在床上运功之际,突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兄弟,快出来。”
  那是石破衣的声音;这就迅速跨下床来,看看对面的王小七睡得很熟,走出房门,回身轻轻掩上门,跨出走廊,看到石破衣朝自己招了招手,就腾空掠起,朝墙外飞去,急忙跟着过去,飞出围墙,石破衣已经在十余丈外,朝山径上腾跃而上,只好提吸真气,一路跟了上去。
  片刻工夫,登上半山腰一处平台之上,石破衣已经负手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半夜三更,他引着自己到这里来,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心中想着,人已朝石破衣走了过去。
  石破衣在一方大石上坐下,回头道:“小兄弟,你也坐下来。”




  第二十二章 群魔乱舞 以五敌一真无耻

  欧阳生久经大敌,没待对方扑到,迅快刹住身形,右手大袖业已朝前挥起,左手直竖,相继朝上拍去。两人动作如电,但听“蓬”“蓬”两声大响,两丈方圆旋风迸发,砂飞石走,声势惊人,再看两人似乎功力悉敌,欧阳生站桩不动,对方也翩然落到地上,那是一个面蒙黑布的人,只露出两个眼孔,闪着炯炯神光,嘿然道:“无敌阴掌看来也不过如此。”
  欧阳生道:“阁下何人?”
  蒙面人大笑谊:“在下何人,阁下不嫌多此一问吗?既是蒙面,还会告诉你我是谁吗?”
  欧阳生又道:“那么阁下所来为何?”
  蒙面人道:“在下就想斗斗无敌阴手,如此而已。”
  欧阳生大笑道:“哈哈,阁下也太狂了。”
  大笑声中挥手一掌拍了过去。蒙面人并不退让,立即出手还击,两人方才交过一招。深知对方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再次出手,自然十分小心,全力以赴,刹那之间,两条人影交叉游走,掌风呼啸,掌影如山,已是难分敌我。
  就在蒙面人扑向欧阳生的同时,另有四条人影从林间窜出,扑向丁天仁,这四人同样面蒙黑布,只留两个眼孔,他们飞身落地,就已形成合围之势、四柄长剑也同时出手,剑光如电,疾卷而至,朝丁天仁攻到。现在的丁天仁一身功力,足可名列一流高手,但他谨记着石破衣的话,自己假扮王绍三,动手时只能使出四五成功力,没待对方四人攻到,身形飞旋,双掌跟着连环击出,一下就把正面和右首两个蒙面人逼退。
  但这四个蒙面人一身武功极为可观,而且也能互相支援作战,第一个被逼后退,一退即上,等第二个被逼之际,他已欺身过来,挥剑攻到,第二个被逼的,在第三个被逼退之际,也欺身过来,这等于说四个人在被轮流逼退之际,一直保持着三个人的围攻。丁天仁苦在只能使出四五成功力,又是徒手对付四支长剑,时间稍长,显已落了下风。
  就在此时,突听欧阳生大喝一声:“你接住了”。
  一道白光矫若长虹,朝丁天仁激射而来。丁天仁慌忙纵身而起,抬手之间就接住了长剑,心中忽然问掠过一丝疑念,无敌阴手欧阳生擅长是掌功,一生从不使剑,身边怎会佩带长剑的呢?但此时情势紧迫,一时之间也不容他多想,一剑在手,情形就不同了,但见他剑光乍发,就如游龙入海、丈许长一道白光,镣绕全身,剑势大盛,逼得四个蒙面人后退不迭。
  丁天仁目光一瞥,只见欧阳生和另一个蒙面人四掌挥舞,激战方殷,心头突然一动,暗想:围攻自己的四个蒙面人,虽有一流身手,但自己如果不是隐藏四五成功力的话,早就可以把他们解决。
  再说无敌阴手欧阳生,身为武林联盟副总护法,听石道长的口气,此人武功之高,三十年前已是罕见对手,如今和一个蒙面人竟然久战不下!一念及此,顿时想到他平日从不使剑,自己也不会身佩长剑,那么今天他忽然身佩长剑,就是为了要把长剑交给自己使用,交自己使用,自然要瞧瞧自己使的“天锦剑法”了。
  心念闪电,不禁暗暗冷笑道:我本无伤人之心,那就再让你们瞧瞧“天绝指”
  吧!他手中长剑连摇,剑光流动,把一套“天锦剑法”,使得淋漓尽致,鱼龙曼衍,变化绵连,围攻他的四个蒙面人在他一圈剑光之下,像走马灯一般,无法再逼进一步。
  就在此时,只听丁天仁大喝一声:“你们真是不知进退。”
  喝声中,左手抬处,连续向外点出,惊“啊”之声也随着连续响起,四个蒙面人纷纷弃剑后跃,右手掩着左肩,狼狈往林中窜去。显然每人左肩都中了丁天仁一记“天绝指”,这是丁天仁手下留了情。
  和欧阳生激战至今未分胜负的蒙面人突然虚晃一招,双足一点,飞身腾空而起,口中喝道:“姓欧阳的,咱们后会有期……”
  此人一身轻功,称得上江湖罕见,腾身而起的人,随着喝声,突然横掠出去,宛如飞鸟投林,一闪而逝。
  欧阳生怒声道:“阁下留下万儿再走。”
  林中静寂无声,敢情已经远去,欧阳生沉嘿一声,回头关切的道:“绍三,你没事吧?”
  丁天仁连忙双手把长剑送上,说道:“围攻属下的四人,武功极高,错非副总座赐借长剑,属下几乎被逼得施展不开手脚。”
  欧阳生接过长剑,还入鞘中,芜尔一笑道:“但他们还是伤在你”天绝指“
  下。“
  言下似是十分满意,丁天仁道:“属下一直遵奉师尊令谕,不到紧要关头,不敢施展”天绝指“,方才是久战无功,只好使出来了。”
  欧阳生点头道:“盟主不准你随便施展,只怕人家看出”天绝指“的来历,方才你使得没错。”
  丁天仁抬目间道:“不知副总座看出他们是何来历?”
  欧阳生一手摸着苍髯,嘿然道:“很难说,和老夫动手的蒙面人一身功力绝不在老夫之下,一时之间,老夫也想不出他们的来历。”
  ************
  
  菱州城东,有一条小横街,街尾,有一家小面馆,这里车马稀少,好像已经远离尘嚣,说它清静也好,冷落也好,反正到小面馆来的,都是老主顾,不是熟客是不会找到这种地方来的。
  这是傍晚时光,小面馆里灯光摇曳,一条狭长得像半截弄堂的小面馆,两边靠壁放着的四张半板桌上,一共只坐了四五个人,有的在自斟自酌,悠然自乐,有的是为了小面馆价钱便宜,吃完面就走。
  这时正有两个商贾打扮的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在右首一张板桌上坐下,其中一个粗声叫着:“老板,来两碗大卤面。”
  也在此时,坐在门口左首一张板桌上的两个汉子,已经吃完面,把几文铜钱放到桌上,起身就走。小面馆的老板是一个头盘小辫,腰背已弯的瘦小老头,他倒了两盅茶,送给右首桌上的两个客人,然后又去门口左首桌上收起面钱,收过面碗,又用抹布在桌面上抹了一把,转身往里走去。
  当他经过左首一排最后一张半桌时,朝正在剥着鹹水花生下酒的瘦高老头裂裂嘴笑了笑,才走进后面厨房去下面了。瘦高老头是小面馆的老主顾,坐在那里剥花生,简直就像蹲着一只大马猴,既然是老主顾,和小面馆的老板自然极熟了,瘦小老头对他裂嘴笑了笑,虽没说什么,但瘦高老头却可领会得到他的意思,那是在说:方才走的,现在来的这几个小子,看来都是冲着你来的了。
  当然,方才走的两个前面,还有两个汉子早就走了,这批小子两个来,两个走,已经换了三次班,目的就是为了盯着瘦高老头而已!瘦高老头自然不在乎这些后生小辈,就算这些后生小子后面,还有硬杂的人物,他也不在乎。因为他,正是自称区老大的磨剑老人醉翁欧阳休。磨剑老人之所以外号叫做醉翁,是因他嗜酒而量浅,几乎一杯亦醉,所以他每次喝酒,都喝得不多,今晚也是一样,四两酒已经喝了快半个时辰。
  小面馆的生意,到了戌时,客人就没有了,今晚可有点不同,左首一排,第三张板桌上的两位客人还没有走,门外又走进两个汉子,在门口左首一张板桌上坐下,叫着:“老板,来两碗牛肉面。”
  这两个来了,右首板桌上的两个人就该走了,他们果然放下几文钱,站起身来。磨剑老人也跟着站起,放下钱,急忙叫道:“两位老弟,老朽也要走了,咱们正好同路,就一起走吧。”
  他话说得不快,但大马猴似的一个人却一下到了两人面前。那两个商贾人听得脸色剧变,左首一个冷然道:“咱们和你老不同路。”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道:“同、同,一定同,反正两位老弟到那里去,老朽也去那里,不就同路了吗?老实说,老朽喝醉了,一个人走夜路,就怕颠跌,有两位老弟作伴,那是最好也没有了。”
  看他说话的样子,确实有点醉态可掬,右首一个伸手摸摸身边,说道:“你想怎样?”
  磨剑老人道:“老朽只是想和你们作个伴,一个喝醉了的老头,还能怎的?”
  说到这里,忽然哦道:“对了,你们不是还有两个朋友吗?如果四人一起走,那就更好了。”回过头去,朝坐在门口一张板桌的两人笑道:“老朽要走了,你们两位老弟,大概吃面也来不及了,何不一起走呢?”
  坐在门口的两个汉子听他口气,已经识破自己身份,不约而同霍地站起身,同时呛呛两声,迅快的掣出剑来。两个商贾人也在此时倏地后退一步,一下掣剑在手。
  磨剑老人看得点点头,点头笑道:“你们原来都带着傢伙,这太好了,这样也可给老朽壮壮胆……哦,嘻嘻,四位老弟原来从戏班里出来的,你们手上拿的长剑,只是演戏用的道具,哈,这连鬼也唬不了。”
  站在门口的一个哼道:“你说咱们的剑是假的?”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道:“差不多,不信,你们来砍砍看,只怕连老朽骨瘦如柴的手腕也砍不断呢。”
  他果然袖子一掳,伸出骨瘦如柴的一条右腕,说道:“来,你们只管试试,砍断了老朽绝不要你们赔。”
  两个商贾人中的一个道:“这是你说的。”
  他出手当真快如闪电,寒光一闪,“呛”的一声已经砍落。这“呛”声才起,长剑已齐中折断,他猛吃一惊,急忙收回剑去,大概一时心慌,手中剑无意中碰上了他同伴的长剑,但听又是“呛”的一声,他同伴手中长剑也被齐中碰断。
  磨剑老人呵呵一笑道:“老朽说得没错吧?你们这两把剑都是没一点钢的烂铁做的,看看还可以,其实一点也不实用。”接着又指指门口两人的长剑,续道:“他们两把,和你们的一样,也是不管用的。”
  他把人家百练精钢的长剑说成“没有一点钢的烂铁做的”,已经断了,也只好由他去说了。
  那知话声甫落,站在门口左首一张板桌前两个汉子执在手中的长剑,竟然发出一声“呛”然轻响,也无故齐中折断。这两人离磨剑老人站立之处,少说也有“
  七八步远,他只是用手指了指,竟然把两柄青钢剑一齐震断,而且断处居然如同刀削一般,平整光滑。
  这下直惊得两人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磨剑老人耸着肩嘻的笑道:“好了,你们剑虽断了,但人总有四个吧,作个伴,依然可以壮壮胆,这里老板快要打烊了,咱们可以走啦。”
  两个商贾人中的一个结结巴巴的道:“你老……”
  磨剑老人截着他话头,连连摇手嘻的道:“老弟不用说了,老朽说过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来盯着老朽,一定是有人在等着老朽吧,那就快些走吧,不要让你们头儿等久了不好意思。”
  另一个商贾人拱手道:“你老真是……”
  “不用说了。”磨剑老人催道:“咱们走吧,哦,你们头儿在哪里等着老朽?”
  商贾人之一道调“就在东门外。”
  磨剑老人弓着背走在前面,经过门口,朝后来的两个汉子道:“你们两个虽然来不及吃面,但老板已经下了锅,你们别忘了付帐,不然他可要亏了老本。”
  两个汉子那敢违拗,其中一个急忙掏出几文钱,放到桌上,两人急步跟着走出店门,那知明明跟着磨剑老人身后走出,但堪堪跨出店门,眼前那里还有大马猴似的人影?四人同时一怔,其中一人道:“这位老人家一定会去的,咱们走吧。”
  四条人影同时掠起,疾如飞乌,朝暗影中投去。
  ************
  东门外地势荒凉,夜色膝陇,山影空檬,一条黄泥路上,这时正有一个人影行来,这人是个瘦高个子,走起路来耸肩弓背,又颠着脚,活像一头大马猴。
  他一边走路,一颗头却不住的朝左右打量,口中也还在不停的哺咕道:“还说在东门外等我的,我老人家已经走了六七里路啦,还是连一个鬼影子也没见到,真是莫名其妙,混帐得一蹋糊涂。再要走上三四里,我晚上吃下肚的四两酒,一盘鹹水花生,一碗阳春面全报销了,还得另外花上十几文钱,去吃宵夜不可,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说话之时,已经走近一棵大树,他在树下站定下来,自言自语的道:“好,就在这里坐歇一会也好,看看究竟是那个不开眼的后生小辈,说在东门外等我的?”
  说着就在一条大石上坐了下来,用手捶着腰背,又道:“真是老了,要不服输也不成了,只喝了四两酒,走了六七里路,就会腿软气粗……”
  忽然间,坐着的人一下站了起来,口中说道:“不,我区老大从不等人,坐在这里等他,岂不灭了我区老大的威风,不成,我老人家非走不可,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才是道理。”
  说到这里,正待举步!突听一个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阁下既然来了,那就不用走了。”
  随着话声,从林中走出四个老者、一个老妇。
  磨剑老人目光一转,心头暗暗冷笑:“果然全到齐了。”
  这五个人他自然全都认识,为首的黑袍老者是武林联盟副总护法无敌阴手欧阳生,其余四人则是青竹神向问天、九爪苍虬余苍海、自称娄山掌门人的娄子贤、和九寡十八迷温九姑;但他故作不识。目光乱转,口中咦了一声,拱拱手道:“原来在这里等小老儿的竟然有五位之多,小老儿幸会。”
  接着目光一下投到余苍海身上,笑嘻嘻的道:“余老弟,咱们见过两次面,也算是熟人了,这四位是什么人,还是你来引见吧。”
  欧阳生阴沉一笑道:“不用引见,咱们自己说好了,老夫欧阳生。”
  向问天道:“向问天”。
  娄子贤跟着道:“娄山娄子贤。”
  温九姑也道:“岭南温九姑。”
  “慢点、慢点。”
  磨剑老人说道:“你们人多,这样一连串的自报姓名,小老儿记了前面,忘记后面,几乎一个也记不下来,哦,你是娄山姓娄的。”
  他望着娄子贤问道:“娄山有个娄长庚的,你认不认识?”
  娄长庚就是娄子贤的父亲,过世已有三十年了,娄子贤反问道:“你认识他?”
  “哈,说起来咱们还是老朋友呢。”
  磨剑老人忽然走上一步,从身边取出一支两尺来长的竹节旱烟管,说道:“小老儿好像对烟酒无缘,看人家喝酒喝得很过瘾,也就喜欢喝酒,可惜一喝就醉,看人家抽烟蛮好玩的,但抽上一口就会咳呛,不过小老儿对烟酒这两样东西还是蛮喜欢的……”
  他吩叨了半天,咽了口口水,又道:“有一年,小老儿上娄山去,娄老哥听说我喜欢抽烟,他是老烟枪,据说他有三支旱烟管,都是娄山上的剑竹根做的,蒙他送了一支给我,就是这一支。小老儿临走,他很伤感的说:他有个独生儿子,不太争气,托小老儿要多加照顾,如果结交匪类,就要小老儿只管用这支烟管教训他好了……”
  娄子贤听得大怒,暴喝一声:“老贼,我劈了你。”
  挥手一掌,笔直劈出。他数十年修为,这一记含怒出手,势道自是极为凌厉!
  磨剑老人吃了一惊,急急侧身避开,张目道:“你这是做什么?小老儿又没有得罪你,干嘛要出手伤人?”
  接着嘻的笑道:“娄山”穿山掌“,象形水穿山腹,掌势须走中锋,要束而激,才能穿山而过,莫之能御,你老弟这一掌功力有余,束激二字还嫌不足。”
  娄子贤听得一怔,怒声道:“你再试我一掌就知道了。”又是一掌直劈而出。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道:“我看不用了……”话声未落,一团掌风业已当胸撞来,口中“啊”了一声,急忙抬手朝前迎出。
  他这一抬手,同样有一团掌风应手而生,掌风并不见得凌厉,但两团掌风乍接之下,一下就从娄子贤掌风中直穿过去,撞到娄子贤身前!娄子贤一团掌风被他掌风穿过,自然被击散了,此时一团凌厉掌风已撞到身前,心头猛吃一惊,暗道:“穿山掌。
  他怎么会穿山掌的?急切之间,连吸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慌忙往右闪出。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说道:“小老儿只是给你老弟看个样儿的,不会伤人的。”
  欧阳生沉嘿一声道:“好了,咱们已经自报姓名了,阁下也该亮亮万儿了吧?”
  磨剑老人道:“小老儿叫区老大。”
  欧阳生冷笑道:“你真叫区老大?”
  磨剑老人双眼一瞪,说道:“小老儿这区老大叫了几十年,还会用假名假姓骗你们不成?小老儿兄弟三个,我是老大,就叫区老大,老二就叫区老二,老三就叫区老三,这有什么不好?哦,对了,你们五位约小老儿到这里来,总不会是研究小老儿的姓名来的吧?小老儿有个习惯,喝了酒就想睡觉,今晚喝了四两,已经比平时多喝了些,你们究竟有什么事,快些说了,小老儿还要赶回城里睡觉去呢。”
  欧阳生冷森的道:“今晚你只怕不用回去睡觉了。”
  磨剑老人好像听不懂他话中之意,问道:“为什么?”
  九爪苍虬余苍海洪笑一声道:“你老儿连副总护法这话都听不懂吗?”
  磨剑老人道:“小老儿怎么听不懂?”
  “哈哈!你听得懂就好。”
  余沧海大笑道:“那就是说你今晚不用离开这里了。”
  磨剑老人问道:“小老儿为什么不用离开这里了?”
  欧阳生看得奇怪,区老大这三个字江湖上从未听人说过,而且从他说话口气听来,似乎连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但余苍海却说他一身武功,高不可测。
  温九姑道:“副总护法,三位护法不用和他说了,他闻了老婆子的”闻风散“,已经差不多了。”
  磨剑老人听得暗暗好笑,你身上迷药全被石破衣掉了包,但故意脚下微现踉跄,张目道:“闻风散,你是温觉生的女儿,小老儿……啊,头好昏……”
  温九姑呷呷笑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可惜就要倒下去了。”
  磨剑老人登登的一直后退了三步,大声道:“区老大不会倒的,这时候不能倒下去,让你们看小老儿的笑话……”
  他这后退三步,看去似是在竭力支撑。温九姑呷呷尖笑道:“别说你区区区老大了,就是上八洞天仙,闻了我老婆子的”闻风散“,也非倒不可。”
  磨剑老人双手抱着头,又后退了一步,口中说道:“我区老大不会倒的,区老大一定不会倒的。”
  说话之时,脚下又后退了一步,看去果然支撑住了,这一情形谁都看得出来,他连连后退,正在运功试图把“闻风散”逼出体外。
  欧阳生目光深沉,低声道:“此人功力深厚,不能让他把”闻风散“逼出来。”
  温九姑尖笑道:“副总座只管放心,”闻风散“不是仗着精深内功可以逼得出来的。”
  只听磨剑老人张大嘴打了个喷嚏,“哈哈……啾……”接着嚷道:“还好,岭南温家这害人东西,果然有点厉害。我区老大差点上了你小婆娘的道,不过刚才从鼻子闻进来的,一个喷嚏已经把它打了出去了,嘻嘻,现在又没事了”。
  他故意双臂松动了一下,耸耸肩,表示真的已经没事了。这下直看得欧阳生等人莫不惊然动容,岭南温家的“闻风散”,没有他们的独门解药,无药可解,这区老大居然只打了个喷嚏,就会没事。
  温九姑自然更加惊异,口中冷嘿一声,双手突然屈指向空连弹,一面尖声道:“糟老头,你再试试……”
  磨剑老人没待她说完,怒声喝道:“小婆娘,你还要在区老大面前作怪。”
  一双大袖随风挥起,这一下宛如刮起一阵大风,朝温九姑身前卷来。温九姑不敢和他硬接,要待后退,已是不及,一个人被大风卷得衣衫猎猎作响,无可抗拒,一直被推出七八步之多。
  欧阳生四人看到温九姑双手屈指向空连弹,弹出去的自然是“闻风散”了,也一定加重了份量,这回被磨剑老人双袖挥出的大风反卷过来,那还得了?“闻风散”只要闻上了点,立时会被迷昏过去,何况温九姑又加重了份量。四人不约而同以最快的身法朝左右散开,飞掠出去两三丈外。
  磨剑老人像大马猴般站在那里,楞楞的道:“小老儿这记袖风只是把小婆娘的迷药吹散罢了,连那小婆娘都不会受伤的,就更不会波及你们几个了。”
  欧阳生一道人影突然疾欺过来,沉喝道:“这一掌那就波及到你了。”
  扬手一掌,朝磨剑老人右肩印到。他们敢情约好的,欧阳生一掌甫发,另外四条人影同时一闪而至,余沧海身形腾空,右手箕张,一记“龙爪攫珠”,朝磨剑老人头顶抓落,娄子贤一记“穿山掌”,直撞胸口,青竹神向问天金鞭拦腰横卷,温九姑一支鸩头杖扫向双膝。这一下五人同时发动,当真有石破天惊之势,一个人任你武功再高,也难以应付五个顶尖高手的联手一击。
  就在五人集中一击,威势奇猛之际,只听有人“噫”了一声,尖声道:“乖乖,不得了,这是群殴,你们原本早就约好了的。”
  这是磨剑老人的的声音,他居然不在五人围攻之中!欧阳生等人急忙收手,循声看去,磨剑老人耸肩弓腰,霎着两颗豆眼,像大马猴似的不是站在一丈开外?
  五大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何时闪出去的?如何闪出去的?
  “不错。”欧阳生沉声道:“咱们约好了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要和你区老大一决胜负,你现在明白了吧?”
  “小老儿明白了。”
  磨剑老人点着头道:“难怪方才余老弟说小老儿今晚不用离开这里了。”
  余沧海大笑道:“你明白就好。”
  磨剑老人神色微变,结结巴巴的道:“那就不是一决胜负,是一决生死了。”
  总究对方有五个人,他眼睁睁的望着五人,未免有些胆怯,说道:“看来小老儿除了和你们一拼,已经别无选择了”
  向问天冷冷的道:“区老头,你说的没错,除了交出老命,已别无选择了。”
  “好。”磨剑老人咬咬牙,大声道:“小老儿就选择你。”他似是横上了心,随着话声,一下朝向问天扑去,双臂扬处,又拳又掌,没头没脸的抢攻过去。
  向问天没防他会抢先向自己发难,对方已经抢到面前,手中金蜈鞭已经无法施展,急忙后退了一步,但磨剑老人占了先机,丝毫不肯放松,你后退一步,他就逼进一步,依然拳掌交击,逼攻过来,一时只好扬手丢弃金蜈鞭,双手化掌,见招拆招,迎着接住。
  欧阳生、余沧海、娄子贤,温九姑四人眼看磨剑老人朝向问天抢攻过去,也立即围了上去,各自出手攻击。磨剑老人抢攻向问天已经占了先机,岂肯失去已有的先机?因此拳掌齐施,一味的朝向问大抢攻,丝毫不肯放松,逼得向问天连封带架,落尽了下风,心中暗暗怒恼,欧阳生等人说好了联手合击的,怎么尽让自己一个人顶着?
  欧阳生呢?他欺过去还没出手,就看到正在和向问天动手的磨剑老人忽然舍了向问天,像大马猴似的朝自己扑来,拳掌齐出,突袭而至,本来是自己欺上去朝他袭击的,这时竟然变成他转过身来先发制人,只得双手发掌和他硬接。
  转眼工夫,连拒带攻,已经连接了十几招,虽然没有被逼落下风,也打得极为吃力,此时只要再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就可占到优势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心中不禁暗暗纳罕,余沧海、娄子贤这几个人呢?余沧海也和向问天、欧阳生一样,抢过去的人,给磨剑老人回身截住,他和磨剑老人今晚已经是第三次动手了,动手的情形和前面两次完全一样,你使“出云爪”,他也使“出云爪”,同样一记招式,也依样葫芦学自己的,却硬是要比你强上几分。
  余沧海心里明白,凭自己一个人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今晚除了自己,还有四位绝顶高手联手,应该可以稳操胜算,怎知和他动上手之后,其他四人好像都敛手退去,只剩下自己一人在和他硬拚。
  娄子贤精擅剑击,此刻已经长剑出鞘,使得剑光燎绕,磨剑老人和他徒手相搏,还是占尽了上风,一只又一只枯瘦的手掌,不时从剑光中伸入,一会拍上他握剑的手背,一会又拍在他肩头,出手虽然不算太重,也使得娄子贤无法专心使剑,打得汗流泱背,好像别人全没出手,磨剑老人才会专门对付自己一人。
  温九姑除了使迷,本身武功也是不弱,这回和娄子贤一样,感觉到自己一个人陷入和磨剑老人单打独斗,苦撑场面,不知其他的人到那里去了?场中五人同有这种感觉,其实每个人都在奋力苦战,只是已无暇再去看别人而已。
  如果有人在场外作壁上观的话,就可以看到一幅奇景,那就是五个耸肩弓背的大马猴似的人影,挥动双手,和欧阳生等五人在捉对厮杀,人影游走,拳掌迷离,剑光杖影、呼啸生风,打得好不热闹?就在此时,战圈外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浓重的沉嘿。
  场外果然有观战的人,而且继“嘿”声之后,沉喝了声:“你们退下。”
  只有四个字,却显得威重无比!欧阳生、余沧海等人听到这声沉喝,已经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立即如响斯应,纷纷敛手后跃,定睛看去,磨剑老人依然只有一个像大马猴似的站在中间。这时只见磨剑老人耸耸肩,笑嘻嘻的道:“方才好像有人叫停,今晚就到此为止,不用打了,小老儿也可以回去睡觉了。”
  话声一落,正待转身走去,只听一个威重声音从远处传来:“欧阳老哥请留步。”
  磨剑老人凝目瞧去,只见七八丈外一棵大树下,正有一个高大人影缓步行来。
  说他缓步,只是此人自恃身份,举步之间,好像甚有气度,缓步徐行而已,实则他每一步几乎跨出一丈有余,转眼之间,就已到了面前。现在可以看清楚了,他是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生得紫脸苍髯,浓眉鹞目,只要看他一眼,任何人都会感到他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磨剑老人心头不禁暗暗一楞,忖道:这人绝非寻常之辈,但自己竟然会认不出他是谁来?一面耸着肩拱拱手道:“老哥是在和小老儿说话了,小老儿是区老大,不是欧阳老大。”
  锦袍老者豁然大笑道:“欧阳老哥四十年不见,居然化名区老大,重出江湖,别人也许认不出来,但如何瞒得过兄弟这双眼睛?”
  磨剑老人道:“你老哥真的看错人了,小老儿真叫区老大。”
  锦袍老者淡淡一笑道:“欧阳老哥既然不肯承认,那就算你是区老大好了。”
  磨剑老人争道:“这不是你老哥算不算的问题,小老儿是如假包换的区老大,何用冒别人的名?”
  锦袍老者微哂道:“好,兄弟承认你是区老大好了。”
  磨剑老人间道:“你老哥叫小老儿留步,想必有什么见教了?”
  锦袍老者沉笑道:“如果你是欧阳休的话,咱们已有四十年不见,正好叙叙,但可惜你老哥却是区老大。”
  磨剑老人道:“小老儿可惜什么?”
  锦袍老者道:“老夫和欧阳休总算是老朋友,见面三分情。但你区老大和老夫只是初次见面,自然没有半点交情了。”
  磨剑老人听他说是四十年的老朋友,但自己却一点也想不起此人来,一面点头道:“小老儿和老哥初次见面,自然没有半点交情了”
  锦袍老者目中寒芒暴射,沉声道:“区老大,你和武林联盟作对,论例当死,但老夫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接下老夫十招,就可让你自去。”
  磨剑老人耸耸肩道:“大概你老哥的十招,不大好接吧?”
  锦袍老者豁然大笑道:“江湖上还没有能在老夫手下走得出十招的人,你是否能走得出十招,那要看你自己了。”
  磨剑老人故作踌躇,搔搔头皮,说道:“小老儿好像不接还不行呢。”
  锦袍老者嘿然道:“你知道就好。”说话之时,右掌已经缓缓提了起来,只见一双巨灵似的手掌,在这瞬息之间,渐渐色呈火红,宛如新出炉的炼铁,红得透明,掌势未出,一股炙热的气流已是逼人而来。
  磨剑老人心头蓦然一惊,忖道:“火灵掌”,他会是火无忌!无怪要自己接他十招,十招下来,人也被他炙焦了。心念方动,一道火焰般的掌风已经直拍而来,只得右掌直竖朝前推出!他这一掌没有丝毫风声,但却似一道无形屏风,把对方直撞过来的“火灵掌”挡在八尺之外,口中同时发出“嘻”的一声轻笑说道:“原来你是火老儿,区老大要失陪了。”
  一个大马猴似的人影,突然凌空跃起,宛如天马行空,朝西投去。锦袍老者沉嘿一声,左手抬处,又是一道火焰般的掌风,有若经天长虹,朝磨剑老人身后衔尾激射过去,但磨剑、老人去势如电,“火灵掌”力道虽强,只能追到十丈光景,自然就够不上了,锦袍老者目光凌厉,嘿然道:“此人如果不是欧阳休,那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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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1-15 18:07 #25樓 引用 | 點評
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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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酒楼奇事 崆峒七矮中人伏

  梁山,这是东川的梁山山脉,别误会到水浒传里梁山泊上去。梁山,是县名,就因县的东首是梁山山脉而名。梁山县是一座山城,但并不偏僻,那是因为有一条横贯四川,一直由成都向湖南的驿道,打从北门经过,于是梁山城里就成为商贾达官,贩夫走卒打尖。投宿、长途跋涉中找乐子的地方,市面那得不繁荣?
  北城横街口有一家西来顺,是地道的北方馆子,也是梁山城里最有名的酒楼,楼上楼下三开间门面,午餐和晚餐时间,都是座无虚席。
  这天中午时光,西来顺楼前来了两匹骏马,马上两人,前面一个不过二十出头,身穿一袭天青长衫,面貌白皙,剑眉朗目,只是脸型有些瘦削。后面一个穿的却是蓝布夹袍,年约二十出头,浓眉大眼,脸色较黑。两人下马之后,早有酒楼小厮接过马匹,两人各自从马鞍上取下一个长形青布囊,就朝大门楼梯走去。
  他们手中提着的青布囊,就算不是江湖中人,也一看就知道是两人的随身兵器了。
  这两人中前面一个青衫少年神色显得有些据傲,他身后的布袍汉子神情却十分恭谨,他们自然不会是兄弟,也不像是朋友,更不似主仆。原来这青衫少年正是乔扮王绍三的丁天仁,布衣汉子则是红穗堂的一名香主纪效祖,是红穗堂主纪效忠的堂弟。丁天仁,亦即现在的王绍三,是奉副总护法欧阳生之命,带着纪效
  祖来侦查两件事的:
  一是谁会使“百变神功”,残杀神女宫十九名女弟子,使武林联盟背了黑锅。
  二是重阳大会今年当值会主擎天手金赞臣和赴会的自流井金长生、剑门山白
  云生、归云庄归耕云、青羊宫景云子等人,均告离奇失踪,究是什么人劫持去了?
  这两件事,也是丁天仁想知道的,奉命由他侦查,自是求之不得的事。而且这两件事由欧阳生传下令来,派人侦查,可见不是武林联盟干的。欧阳生给他的指示,是得到密报,从梁山、大竹,南充到成都,青城这一条横贯川中的驿路上,时有不明来历的可疑人物往来,希望王绍三多加注意。
  现在还不到正午,西来顺楼上三间大厅已经满座了,只是东首临窗的一桌还空着,但却用摺叠屏风围了起来,好像是已经有人预订了的。
  就在这时候,楼梯口走上一个身穿青衫,手提着青布囊的中年汉子。这人年约四旬,生得像个文弱书生,脸颊消瘦,白中透青。他走上楼梯,略一住足,就有一名夥计迎了上去,哈着腰道:“客官是一个人吗?”
  中年汉子冷声道:“你说我有几个人?”
  跑堂听得一怔,心想:这人好冲,一面连忙陪笑道:“客官多多包涵,这时候桌上差不多全满了,如果你老只有一个人的话,那边还有座位,只好凑合凑合了……”
  中年汉子仰首道:“我不惯与人同席。”接着伸手一指屏:风围着的空桌,说道:“那张桌子不是空着吗?”
  昂首举步朝屏风走去,跑堂的急道:“客官原谅,那是有人定的。”
  中年汉子冷声道:“他付钱,我不付钱吗?”
  跑堂的道:“客官不可误会,这张桌子,早就有人定了的……”
  中年汉子已经跨入屏风,在上首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把青布囊往桌上一搁,说道:“你们是酒楼,应该先到先坐,那有空着桌子不做生意的道理,你说这张桌子有人预定,我也可以说是我先定的。”
  跑堂的急得直是搓手,结结巴巴的道:“客官……”
  他只说了两个字,中年汉子已经截着道:“你再说一句有人定了,今晚我就把你们的桌子全定下来,不准卖给任何一个人,你敢不敢答应?”
  那跑堂的也被他问得无法作答,突听身后有人问道:“喂,夥计,咱们定的就是这一桌吗?”
  跑堂的急忙回头看去,那是一个身穿蓝布衣裤,只有三尺来高,看来像六七岁孩童的矮子,但话声却略带苍老,似已有五六十岁了。认出正是昨天前来订坐的人,他指定要东首临窗这一桌的,这就忙道:“客官定的就是这一桌,只是这位客官……”
  蓝衣矮子连看也没看中年汉子一眼,就截着道:“你快叫他走开,咱们的客人就要来了。”
  中年汉子嘿然道:“茶馆酒楼,是公共地方,先到先坐,你要谁走开?”
  这话是冲着蓝衣矮子说的了,蓝衣矮子突然转过身去,目光一横,沉哼道:“你在和谁说话?”
  中年汉子冷冷的道:“自然是在问你了。”
  蓝衣矮子目光冷漠,看着中年汉子,不屑的点点头道:“你年纪不大,大概不认识我吧?好吧,咱们今午在这里宴客,不和你计较,你还是快些滚吧。”
  两人的争执,早已引起满堂食客的注意,所有目光都朝两人投来。中年汉子别说当着众人,就是只有两个人,也绝不会让他的,闻言一笑道:“你认识我是谁,我这位子坐定了,要滚的是你们……”
  话声未落,只听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二,这人是谁?”
  蓝衣矮子闻声一惊,啊道:“老大陪着两位嘉宾来了,这该死的东西……”
  原来一瞬工夫,从楼梯上走上来二女四男六个矮子,四个男的,和正在跟中年汉子争吵的蓝衣矮子长得一模一样,不但面貌、举动长得一般无二,连说话的声音也差不多。而且四个人同样穿着一身蓝衣大褂、扎脚裤,五个人这一站在一起,外人就分不清楚谁是谁来。两个女的也只有三尺来高,穿着紫花布裌袄、玄色裙子、浓眉粗眼,肤色黝黑,梳着两条辫子、垂在鼓腾腾的胸前,也长得一模一样,像是孪生姐妹,看去少说也有四十开外了,但一举一动,还是和小女孩似的。酒楼上忽然来了这样七个矮子,所有的目光自然全集中在他们身上了。
  蓝衣矮子老二口中骂了一句,连忙朝老大道:“这是咱们订的席,这小子坐在那里硬是不肯走,还说……要咱们滚呢。”
  老大还没开口,后面几个矮子已经怒声喝骂起来:“这小子真该死。”
  “把他丢下楼去就好。”
  “对,不给他吃些苦头,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老大瞪了三人一眼,才朝两个女矮子抬抬手道:“今天是咱们七矮结盟的日子,这一顿二位大妹子是咱们的客人,先请坐下了。”
  二个女矮子中的一个沙着声音说道:“大师兄,也请坐下来呀。”
  老大笑了笑道:“等我处理完毕事情再坐不迟。”一面回头道:“老二,要夥计吩咐厨下,准备上菜。”
  然后目光缓缓落到中年汉子身上,徐徐说道:“朋友如果不是冲着崆峒五矮来的,咱们兄弟在这里宴客,你现在可以走了,如果是冲着崆峒五矮来的,只要朋友划下道来,咱们兄弟就接着了。”
  崆峒五矮,丁天仁没听人说过,但听他们老大的口气,崆峒五矮名头似乎不小!中年汉子看到五个矮子,自然就想到是崆峒五矮了,只不知这两个女矮子是什么人?崆峒五矮平常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名头着实不小,如果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这自然是最好落台阶的时候了。
  无如中年汉子却正是特地找崆峒五矮来的,闻言霍地站起身来,朗笑一声道:“兄弟说过,茶楼酒肆先到先坐,谁也不用让谁,如果兄弟听到阁下亮出崆峒五矮的大名,就夹着尾巴走了,试问兄弟今后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因此兄弟纵然不才,也只好向五位讨教几招了。”
  崆峒五矮的老大点头道:“朋友说得也是,咱们五个人,你要如何比法?”
  中年汉子道:“单打、联手、兄弟悉听尊便。”
  两个女矮人已在椅上坐下,右首一个哼道:“此人好狂的口气。”
  左首一个道:“大师哥他们会教训他的。”
  五矮的老大还没开口,老二方才憋足了一肚子的气,这时抢着道,“老大,兄弟先去会会他。”
  老大嘴皮微动,忽以“传音入密”说道:“此人听了咱们五矮之名,还敢向咱们叫阵,绝非等闲,你可得小心。”
  老二点了点头,朝中年汉子冷然道:“来,朋友只管亮兵刃,让孔老二伸量伸量你究竟有多少斤两?”
  崆峒五矮连自己也不知道姓什么?起先只有以老大、老二相称,后来看人家有姓有名,自己五人如果没有姓氏,岂不是贻人笑话?正好他们一直住在崆峒山,就姓了孔。两人说要动手,附近几张桌子的食客纷纷起身,几个跑堂的赶忙拉开桌子,空出两丈来宽的一片场地。
  中年汉子举步走出,深沉一笑道:“你们使什么兵刃?”
  孔老二一双小手一摊,沙声道:“崆峒五矮从不使用兵刃,你不是有兵刃吗,只管使来。”
  中年汉子大笑一声道:“你们不使兵刃,兄弟也双手奉陪好了。”
  “好。”孔老二口中喝了一声好,身形已经离地飞起,续道:“那你接着了。”
  其实话还没说完,人已扑到中年汉子面前,一对拳头宛如流星般击到,话也正好说完,身法之快,出手之捷,令人目不暇接!丁天仁看得一怔,暗暗赞道:好快的身法!中年汉子也丝毫不慢,身形斜退半步,双掌疾出,一招“径渭分流”
  把对方双拳格出,紧跟着飞起右脚,“魁星踢斗”,闪电朝悬空扑来的孔老二踢去。
  怎知孔老二双拳刚发,左右双脚也同时踢出,使的是“悬空连环腿”,在时间上比中年汉子抢先了半拍。中年汉子右脚才踢到一半,突然上身后仰,避开急骤的双腿,一个人只藉左足拄地,宛如风摆荷叶。孔老二“连环腿”落空,猛吸一口真气,双足一收,背朝上弓,一个人硬生生朝上提起两尺来高,双手五指箕张,朝身形后仰的中年汉子扑攫而下。
  中年汉子只有左足支撑身子,跟着对方扑攫而下,左手捏成剑诀,但食中二指分开,随着身形摆动,由右向左,迎着孔老二头脸迅疾划过,同时身子随着手势向左翻出。他左手这一划,快到令二人无法看清,但往下扑落的孔老二敢情一时收不住势,往下直落,砰然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这下连坐在不远的丁天仁都没看清他何以会忽然跌落下来的,要知他这记“蜘蛛攫食”,既然使出来了,自是拿捏得极准,绝不至于使到中途,会失去控制,除非他中了中年汉子的暗算。
  孔老大吃了一惊,急急问道:“老二,你没事吧?”
  孔老二双脚跟用力,一下站了起来,这一跤跌得他满脸通红,连他自己也弄不懂,在下扑之际,何会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才垂直跌下来的,这话他当然不好说出来,只是微摇了下头道:“没什么。”
  孔老大道:“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会。”
  孔老二道:“我真的没什么。”
  孔老大道:“你过来坐下,我要亲自会会他……”
  孔老三,孔老四抢着道:“老大……”
  孔老大摆了下手,说道:“你们不用多说。”一面举步走出,抱抱拳道:“阁下身手非凡,兄弟讨教。”
  中年汉子瘦削脸上飞起一丝笑意,抱拳还礼道:“不敢,孔老大赐教,兄弟不胜荣幸。”
  他先倨后恭,居然客气起来!孔老大嘿然道:“那就请吧。”
  “请。”中年汉子“请”字堪堪出口,孔老大已飞身而起,双掌迎面击到。
  他们身子比一般人低了一半,是以发招之前必先纵身跃起,才够得到部位,因为必先纵身跃起,才能发招,所以必须身手合一,出招迅快。
  中年汉子对他们似乎知之甚详,因此“请”字出口,左脚已是后退半步,以逸待劳,双手疾分,一下格开对方双掌,虽然只是第一招,但两人手上都甩上七八成力道,这一击一格之间,竟然相持不下。相持不下,孔老大悬空扑击的身子就得在离地数尺的空中面对面原式停住。
  中年汉子目射异采,朝他微微一笑,格着对方右掌的左手忽然化作剑诀,不,剑诀食中二指是拼拢的,他的食指中指却是分开的,迅快朝孔老大面前由左而右,再由右而左来去划过,等他左手来去划过之后,依然格住了孔老大的右掌,这一下当真快速如电,口中轻声道:“咱们可以成为朋友,何用动手,你可以收手了。”
  说完,果然收手后退,孔老大也双掌一收,翩然落到地上,点头笑道:“咱们不打不相识,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来,阁下请一起入席,今天是咱们七矮联盟的好日子,大家喝上几杯。”
  中年汉子大笑道:“原来如此,叨扰。”
  食客们眼看他们不打不成相识,已经化敌为友,没戏可瞧了,也就纷纷移动桌子,回到座上。这一场闹剧,丁天仁都看到了,当然也比别人看得清楚,孔老二和中年汉子动手之际,中年汉子左手在他面前划过,孔老二就从空中跌了下来,孔老大双掌经中年汉子格开之际,他左手同样从孔老大面前划过,孔老大就和他化敌为友,这中间自然有了花样,这就使他更加注意起中年汉子。
  孔老大的突然和中年汉子化敌为友,崆峒五矮成名数十年,自然引起孔老三、老四、老五的疑窦,也自然会有怀疑的眼光朝老大和中年汉子投去,只有孔老二似乎并不在意。孔老大一面请中年汉子入席,一面哦道:“兄弟还没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中年汉子歉然一笑道:“兄弟文如春。”
  他左手朝孔老三,老四、老五三人面前徐徐摆过,含笑道:“这几位大概都是贤昆仲了?”
  “原来是文兄,幸会之至。”
  孔老大接着一指孔老二四人说道:“他是老二,刚才和文兄动过手的,他是老三、他是老四,他是老五。”
  他们五个长得一模一样,你就是介绍过,只要稍为走动,又会认不出谁是谁来。文如春与五人一一亲切的握手,爽朗笑道:“以后还要五位孔兄多多指教。”
  孔老三、老四、老五三人,本来对他还有怀疑眼光。但经过“握手”言欢之后,他们立时对文如春改观了,脸上同样有了欣然之色,好像和他做朋友,是很值得高兴之事。这可从三人眼神中看得出来,也只有丁天仁心中对文如春起了疑心,特别注意,才会发现。
  孔老大兴致勃勃的一指两个穿紫花布衣衫的女矮子笑道:“这二位大妹子,是梁山苦竹庵主门下,她是姐姐叫梁若修,这是妹妹叫梁若真,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苦竹庵主是咱们兄弟的师叔,上个月仙去、咱们兄弟赶来梁山拜祭,就邀请二位大妹子加入咱们崆峒五矮之列,今后就成为了崆峒七矮了。”
  苦竹庵主是武林极负盛名的方外高人,这姐妹二人是她四十年前在梁山脚下抱口去的一对弃婴,因此就以山为姓,她们是老庵主一手调教出来的传人,在山上待了四十年,身手也极高了。
  文如春听得双眉掀动、朝梁氏姐妹二人连连抱拳,含笑道:“原来二位姑娘还是苦竹庵主的传人,兄弟久闻庵主盛名,心仪已久,只是无缘拜识,能在这里认识二位姑娘,真是天大的荣幸。”
  梁若修、梁若真虽是四十岁的老姑娘了,但平日师傅门规极严,四十年来从未下过山,更少和男子接触,崆峒五矮是同门师兄,倒也没有什么,如今给文如春当面这一捧,两人也像小姑娘一般飞红了脸,连忙起身还礼道:“文相公好说。”
  文如春看得暗暗好笑,左手连连抬动,说道:“二位姑娘快请坐”。
  丁天仁一直注意着他,心中暗道:此人左手必有古怪,莫非和温九姑一样,手中暗藏着“闻风散”一类迷药不成?看来这七个矮子都已着了他的道了。
  孔老大笑道:“好了,大家快坐下来吧。”
  跑堂的陆续送上酒菜,孔老大心情愉快,开始以主人身份敬酒,文如春对这七个矮子存心结纳,自然也杯到酒干,开怀畅饮。丁天仁为了要看他们下文如何,也和纪效祖二人低斟浅酌,慢慢的喝酒。时光由午刻渐渐过去,酒楼上的食客也渐渐少了。
  丁天仁已把一碗面吃完,一面以“传音入密”朝纪效祖说道:“我们该结帐下楼了,你下楼之后,最好去找一个人,给他一两银子,要他在附近等候,注意下楼去的七个矮人,和姓文的汉子在何处落脚?我在对面茶馆楼下等你。”
  纪效祖暗暗点了下头。两人就起身往楼下走去。丁天仁独自走进对街一家叫青莲居的茶馆,茶博士引着把他领往一处雅座,问了要喝什么茶,就自退下,不多一会,就沏了一壶茶送上。丁天仁倒了一盅,一手托着茶盅,刚喝了一口,只见纪效祖已从门外勿匆走入,朝自己走来。
  他因自己扮的是王绍三,是盟主门下的三弟子,自然稍带倨傲,才能表示身份,依然一手托着茶盅,抬目问道:“他们出来了?”
  纪效祖应了声“是”,正待说话,茶博士已经跟着走来,送上茶盅。丁天仁道:“你先坐下来再说。”
  纪效祖在他左侧一张椅子坐下,拿过茶壶倒了一盅茶,才道:“那七人下来之后,由姓文的领着他们住进横街上一家叫新招商的客店,听说把第二进的几间上房都包了。”
  丁天仁颔首道:“很好。”
  纪效祖也喝了口茶,低声问道:“三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丁天仁道:“不忙,待会你去酒楼把马匹牵来,咱们也去落店。”
  纪效祖靠近些,低声道:“三公子认为那七个矮人……”
  丁天仁不待他说完,脸露不悦,冷然道:“你不觉得不该问吗?”
  纪效祖连声应是,惶恐的道:“属下是不该问的。”
  丁天仁淡淡一笑道:“喝茶。”
  纪效祖忙道:“是,是,喝茶。”
  ************
  丁天仁和纪效祖住进了北大街一家叫兴隆老客的客栈,两间上房,只隔了一道墙。丁天仁要等待二更后,才去新招商客店探看文如春和七个矮人有何举动?
  因此晚饭之后就在床上闭目调息。初更过后不久,忽听隔壁房中的纪效祖起身走动。
  客店中一般客房都是用木板隔间,但木板是不能隔音的,因此上房才用砖墙隔间,俾使客人听不到隔壁房间的声音。丁天仁经石破衣输给他二十年功力,练成“先天气功”,耳目何等灵异,十余丈外飞花落叶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纪效祖只有一墙之隔,那会听不出来?心中暗想:他此时起来,又有何事?
  也就跟着起身,走近北窗,轻轻开启窗户,穿窗而出,回身掩好窗户,闪到隔壁窗下,贴身听去,纪效祖也在此时走近北首窗下,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半扇窗户。丁天仁只当他要穿窗出来,急忙移动身形,隐入暗处,注目看去,只见纪效祖手中好像捧着什么,走近窗口,双手朝上一送,耳中听到一阵极轻的扑扑之声,原来是一只飞鸟从他手中飞出。
  “信鸽。”丁天仁突然心中一动,立即从暗处纵身扑起,宛如流星追月,朝那飞鸽追了下去,以他此时的功力,身化长虹、腾空飞起,纪效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团黑影划空而逝,最多也只是一只夜鸟追逐飞鸽而已。
  却说丁天仁追过两重民房,才左手扬处,打出一小片碎瓦。原来他发现纪效祖放出信鸽之时,左手迅速从屋上抓起一片屋瓦,要等它越过两重民房才出手,是为了不让纪效祖看到。
  碎瓦出手,飞鸽从高处往下直落,丁天仁飞掠出去,伸手接住,低头看去,足上果然缚了一根比小指略细的铜管,管上有盖子,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纸卷,抽出纸卷,打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一行细字:“中午在梁山酒楼上遇见崆峒五矮和梁山苦竹庵主门下二矮女结盟,号称崆峒七矮,另有一中年汉子文如春有意和七矮结纳,三公子认为此人可疑,正在侦查之中。效祖呈。”下面写了月日。
  丁天仁看得暗暗冷笑,心想:“欧阳生果然对自己心存怀疑,要纪效祖来监视自己。”
  当下把字条卷好,放入铜管之中,回转客店,把鸽子放到床下,依旧穿窗而出,长身掠起,一连几个起落,越过大街,走到横街口,再飞身上屋,来至新招商客栈,在屋脊上略为住足,正待朝第二进掠去。
  瞥见一条人影从第二进飞起,心中不禁一动,急忙伏下身子,凝目看去,只见在那人影之后,连续飞起六条人影,后面的六条人影,看去比前面的人影要小得多,显然正是文如春和七矮无疑。
  不知这姓文的领着七矮要去哪里?幸亏自己方才给纪效祖把自己引着起床,早来一步,不然等到二更过后再来,就太迟了。心中想着,立即站起身子,跟在七矮身后掠去。走在最前面的文如春一身轻功大是不弱,一路飞纵,极为迅速,后面七矮中,原先的崆峒五矮成名在三十年前,轻功造诣不在文如春之下,只有梁氏姐妹似较五矮稍逊一筹,但也并没落后。
  如今的丁天仁功力远在他们之上,跟在后面,当然并不吃力,和他们保持了六七丈距离,远远的尾随下去。这一阵奔行,差不多已有十来里路,从北门奔近南门,前面的文如春忽然舍了大路,朝右首一条小径行去,脚步也渐渐缓了下来。
  又走了半里光景,前面一座小山脚下,出现了一座庙字,远看过去,黑夜之中,庙宇隐幢幢的似有两进。文如春走近庙前,略为住足,就长身纵起,一闪而没,后面七矮敢情事前早就计议妥当,在这一瞬间,就各自散开,纷纷跃起,朝左右商边围墙上扑去。
  丁天仁心中暗道:看样子这姓文的敢情是请崆峒七矮作帮手来的,这庙中准是他仇人无疑,自己既已跟来了,自然也要进去瞧瞧了。这就悄悄掩近山门,举目看去,庙门上写着“正觉庵”三字,暗想:“庵堂里住的一走是尼姑了,这姓文的怎么会和尼姑结仇的呢?”
  心念转动,人已纵上门楼,往下瞧去,这一阵工夫,前面八人早已不见踪影!
  丁天仁艺高胆大。飘身落地,就飘然朝阶上走去,跨入大殿,依然不见人影,不用说他们是进入第二进去了。当下也就绕过大殿,殿后是筛护的神龛,龛前一道门户,通向第二进。
  丁天仁就在神龛旁站定下来,因为他已看到文如春背负双手就站在第二进的小天井中,口中朗声说道,“庵里有人吗?”
  他话声甫落,阶上已经有一个少女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夜闯桂花庵有什么事?”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庵门上明明写着“正觉庵”,她却说这里是“桂花庵”,不错,小天井左右果然种着两棵枝叶茂盛的高大桂花树。
  文如春拱拱手道:“在下文如春,是为温九姑来的,请姑娘通报。”
  那少女声音冷冷的道:“半夜三更前来找人,温老施主已经睡了,你明天早晨再来好了。”
  文如春大笑道:“小姑娘,现在不过二更光景,离三更半夜还早着呢。”
  那少女声音哼道:“我不知道,我已说过温老施主已经睡了,叫你明天早晨再来,你还噜嗦什么?”
  文如春阴笑了声,才道:“在下既然来了,小姑娘,你还是去叫温九姑出来的好。”
  那少女声音气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任你这般大呼大叫,还不快快出去?”
  文如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少女道:“你不知道这是桂花庵?”
  她两次提到“桂花庵”。
  “桂花庵怎么样?”文如春接着道:“是皇亲国戚?”
  那少女哼道:“你知道这里的当家是谁吗?”
  文如春笑道:“尼姑庵的当家,会是当今皇太后不成?”
  那少女气道:“你敢这样说话,真该把你拿下”。
  阶上人影一晃,直向站在天井中的文如春欺来,好快的身法,但她没欺到文如春身前,相距八尺来远,就突然停了下来。那是一个身穿青布衣裤的少女,看去约莫二十来岁,这时睁大一双眼睛,流露出又惊又怒的神色。
  丁天仁看得一怔,此女明明是被人制住了,竟然连自己也没看到是怎么被人制住的?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娇叱一声道:“大胆狂徒,竟敢到桂花庵来撤野。”接着喝道:“师妹们,去把他拿下了。”
  喝声未落,但见人影闪动,从左右两廊间飞快闪出四五个身穿青布衣裤的少女,朝站在天井中间的文如春围了过去。但说也奇怪,这五个青衣少女刚逼到离文如春八尺光景,就一齐站定下来,看她们神情,也是被人制住了。
第二十四章 迷迷相斗 救得娇娃结新缘

  文如春看着她们得意一笑,还没开口,只听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传了过来:“文施主把老婆子六个小徒怎么了?”
  随着话声,从阶上出现了一个白发如银,手持一支拂尘的老婆婆。就在白发婆婆话声刚落,西首廊房间也响起一声老妇人的声音说道:“庵主门下是闻了这小子的迷香。”
  话声中,一前一后走出一老一少两个人来!这两人丁天仁极为熟悉,那正是九寡十八迷温九姑和她的徒儿红儿。
  温九姑一双水泡眼盯着文如春冷冷的喝道:“小子,你是何人门下,使迷药使到老婆子面前来了?”
  右手拄杖,左手朝外轻轻扬起,她这话说得一点也不托大,天下之大,使迷手法要算岭南温家第一了,岭南温家祖传“迷经”早已落入她温九姑手里,目前虽然仍留在温家,可是最重要的一页,经她动了手脚,改写过来的。真正秘方,只有她一人知道,她不是天下第一,还有谁来?在温九姑面前使迷,岂非鲁班门前弄斧?
  她左手轻轻扬起,正是替六个青衣少女解迷,那知左手扬过,六个青衣少女应该立即清醒过来;但却依然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下直把温九姑看得不期一楞,天下迷药,竟有自己不能解的?她怎知身上迷药和解药全给石破衣掉了包。
  文如春看到温九姑走出,迅速从身边取出一支两尺来长的黝黑铁尺,竖立当胸,冷冷一晒,说道:“在下何人门下,并不重要,不过今晚文某倒确是找你温九姑来的。”
  温九姑道:“你找我何事?”
  文如春道:“什么事你不用多问,只要跟我走就好。”
  温九姑听得大怒,两腮鼓动,呷呷笑道:“小子,好狂的口气!”
  文如春右手铁尺竖胸,冷然道:“温九姑,我劝你少费力气了,你仔细瞧瞧可知我手中这柄铁尺的来历吗?”
  温九姑岂会这般好说话?江湖上称她九寡十八迷者?就是说温九姑身上至少有十八种迷药,可以使你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她的道也。温九姑方才左手轻扬,虽然没有解去六个少女的迷药;但她在说话之时,少说也已经使了三种极厉害的迷药,眼看姓文的小子依然神色自若。丝毫没有中迷,心中更是惊疑不止。
  此时忽听对方问起他手中铁尺的来历,止不住心头一凛,急急问道:“你这柄铁尺是何来历?”
  文如春冷森一笑,神秘的道:“大概你心里已经想到了,对吗?”
  温九姑白发飞扬,桀桀笑道:“你给我老婆子瞧瞧。”她早已存心出手,是以话未说完,人却一下离地平飞过去,右手鸩头杖朝文如春当头击落,左手五指如爪朝他铁尺上抓去。
  温九姑一身武功原本十分了得,使迷既已无效,自然要出手一搏,这一下当真快疾如风,令人连想躲闪都嫌不及。文如春并没躲闪,他早就料到温九姑使迷无功,而且既已知道自己手中铁尺来历,非出手抢夺不可,因此也早有准备,没待温九姑欺近,左脚斜退半步,右手铁尺朝上架起,左手一指迅若流星朝温九姑抓来左手掌心点去。
  但听“噹”的一声大响,温九姑直劈而下的鸩头杖被铁尺架住,左手掌心也同时被对方指风击中,一下如同触电,禁不住打了一个冷哗,登时感到全身奇冷无比,口中“啊”了一声,登登的后退了数步之多,几乎站立不住。
  红儿睹状大惊,急忙奔了上去,一手扶住师傅,口中急急问道:“师傅,你老人家怎么了?”
  温九姑一手以杖拄地,冷得全身不住的颤抖,说道:“这小子……练的……
  透骨……阴指……为……师……好冷……”
  丁天仁听得暗暗忖道:她说文如春练的是“透骨阴指”,莫非会是雪山门下?
  只见站在阶上的白发婆婆这时徐徐走下,目注文如春缓缓的道:“文施主莫非是雪山门下,那么应该知道老婆子是什么人了?”
  “桂花庵从不介入江湖纠纷,和雪山三杰总算是旧识,文施主夜闯桂花庵,以迷药制住我六个小徒,再以”透骨阴指“伤了温老施主,老婆子不管你们有何恩怨,希望文施主交出”一阳丹“,和迷药解药,速即退出去为宜。”
  文如春深沉一笑,抱抱拳道:“桂花庵主名动江湖,在下久仰得很,不仅在下,连敝教主也久闻大名,颇思一晤,他老人家得知温九姑正好在宝庵作客,所以要在下奉邀庵主,移玉敝教一晤。”
  丁天仁心中暗道:“他说的教主不知是什么人?”
  只听桂花庵主问道:“贵教是什么教?贵教主又如何称呼?”
  文如春微微一笑道:“敝教是大道教,敝教主就是大道教主了。”
  桂花庵主心想,听他口气,分明是邪魔外道了,一面问道:“没有姓名?”
  文如春大笑道:“这里叫做桂花庵,你是一庵之主,所以叫桂花庵主,大家都以桂花庵相称,何尝问过庵主的姓名?”
  桂花庵主沉哼一声道:“文施主是否交出解药?”
  文如春脸露阴笑,反问道,“庵主是否肯移玉敝教一行?”
  桂花庵主微晒道:“文施主覆上贵教主,老婆子皈依我佛,除了诵经课徒之外,不入红尘已久,文施主交出解药,可以走了。”
  文如春双眉微微一拢,为难的道:“这就叫在下为难了,在下临行之时,教主曾有交代……”
  他故意拖长语气,没有说下去,桂花庵主问道:“他如何交代你的?”
  文如春支吾了下,才道:“敝教主言道:桂花庵主昔年望重武林,对本教十分重要,不论用什么手法,务必把她请来。”
  桂花庵主哼道:“你想用温老施主和小徒胁迫老婆子?”
  文如春道:“那倒不是。”
  桂花庵主又道:“那你想用什么方法?”
  文如春微微一笑道:“要请庵主,其实也简单得很。”
  桂花庵主怒声道:“那你试试看?”
  文如春忽然大笑一声道:“庵主马上就可以试到了。”他笑声甫起,疾风飒然,只见五道人影迅若飞隼从两棵高大的桂花树上飞起,往下泻落。
  桂花庵主为了要瞧瞧文如春究竟有什么花样?自然岸立不动,那知这五道人影在快要落到地面上之时,手臂轻轻一抖,天空间登时张开一面巨网,随着他们落地,往下罩落!这原是一瞬间的事,等到桂花庵主发现不对,已是不及,巨网从头而下,把她罩在网中。
  这张巨网要把桂花庵主罩住,自非普通渔网,每根网丝都用牛筋和油浸细麻编成,最恶毒的是每个网眼处还缀以细小的钢钩,只要你稍作挣扎,小钢钩就会钩住你衣衫,而且越钩越紧!这五道人影正是崆峒五矮,另外两个女矮人此时也从桂树上翩然飞落。五矮落到地上,成五角形围住桂花庵主,再一抖手,扣紧绳索,巨网网口就随着收紧。
  桂花庵主连手中拂尘都未扬起,就被巨网罩住,她依然凛立网中,并未挣扎,沉声道:“文施主要把老婆子怎样?”
  文如春含笑道:“在下只是奉命邀请庵主在架一行,并无丝毫恶意。”
  他不待桂花庵主再说,跨上一步,右手抬处,两尺长的铁尺朝桂花庵主身上虚空连点了几点,才回头朝崆峒五矮笑了笑道:“孔兄五位辛苦了,现在可以松手了。”
  五人手上一松,然后走上前,解开巨网,由孔老五收好。原来这张巨网,号称“崆峒天锦网”,乃是崆峒五矮昔年从一处盗窟中得来的,当时五矮已有两人被擒,最后合三人之力,破去盗窟,因此网不受刀剑,五矮从不使用兵刃,就利用这张网擒敌,号称“崆峒天锦网。”
  文如春早就听说崆峒五矮有一张刀剑砍不断的天锦网,才有意收伏五矮,收为己用,不料正好遇上五矮和梁山的两个女矮结盟,成为崆峒七矮,意外又多了两个帮手。丁天仁眼看温九姑、桂花庵主先后被擒,心中一直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出手?继而一想:文如春曾说奉教主之命来请桂花庵主的,莫非和擎天手金赞臣等人失踪有关?自己何不跟踪下去,看看他们把人送往何处?再作道理。
  一念及此,也就忍了下来,这时文如春要崆峒七矮守在阶前,自己提着温九姑,朝里走去。七矮听他说过和温九姑有仇,往里行去,自然是去处置温九姑了,备帮各派处置叛帮的人,各有规矩,他们自是不便看到。
  丁天仁侧身隐匿在第一进大殿后面的帏护神龛左侧,第二进天井上发生的事,只隔了一道门户,自可看得清楚,此刻文如春提着温九姑朝第二进中间走去,阶下又有崆峒七矮守着,自己无法走近,只好悄悄退出大殿,越过围墙,一路往北绕去。计算大概已在第二进后面,再越墙而入,掩近后窗,不闻丝毫人声,丁天仁艺高胆大,轻轻拨开窗户,弓身跃入,凝目看去,原来南首一间才是第二进,中间一问佛堂,文如春的话声,就是从前面传来。
  这就悄悄掩近板壁,找了一处板缝,凑着眼睛瞧去。文如春就坐在佛堂右首一把椅子上,温九姑身子僵直就站在他面前三尺远处,眨着眼睛,一脸俱是怒容。
  只听文如春笑嘻嘻的道:“九姑,你想不到会落到我手上吧?我已经喂你服了半粒”一阳丹“,半个时辰不用担心寒毒入骨。”
  他手中把玩着两尺长的铁尺,偏头说话,语气之中含有仇恨、得意和轻蔑之意。
  温九姑目露怨毒,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文如春微晒道:“我当然不会真的姓文……”
  他慢条斯理的举起手来,从面颊两侧轻轻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续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来历了。”
  温九姑脸色狞厉,沉哼道:“你是岭南温家的人,你是什么人的儿子?”
  文如春笑了笑,又举手戴上面具,才道:“九姑猜对了,我是长房大公子,在岭南大家都叫我温大公子。”
  温九姑道:“你是大哥的儿子,是他叫你来找我的?”
  文如春举了下手中铁尺,笑道:“几十年来,我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九姑,但没有寻获这柄通天犀迷天尺之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找九姑。”
  他口中说的通天犀“迷天尺”,就是他手中这柄两尺来长的铁尺,铁尺是百练精钢铸制,中间接置有温家极厉害的“迷天香”只要轻轻一按,即可喷出一缕极细的香气,可以传送到两丈来远,人畜只要闻上少许,就会昏迷过去,这“迷天香”的秘方不载在“迷经”之上。迷天尺的另一头,装有一块通天犀角,专解各种迷毒,是温家祖宗为子孙预留的一步,万一“迷经”遗失,也有迷天尺可制。
  温九姑问道:“你们怎么找到的?”
  文如春阴笑道:“温家不幸出了你这个九姑,竟然欺祖灭宗,涂去”迷经“
  上最重要的两张秘方,但温家祖宗有灵,咱们终于在夹墙之内,得到了此尺……”
  温九姑急急问道:“还有什么?”
  文如春阴森的道:“当然还有……嘿嘿,譬如可以让你终身笑口常开的”安乐散“……”
  温九姑尖声道:“你既是大哥的儿子,我就是你姑姑,你还不解开我穴道?”
  文如春森笑道:“不错,你是我姑姑,我也应该解开你穴道,不过……”
  温九姑道:“你要和我讲条件?”
  “不错!”文如春点头道:“但也不能算是条件,否则……嘿嘿,别说寒毒入骨,会终身残废,我爹的意思,还要我喂你服下”安乐散“呢。”
  丁天仁心想:他说“安乐散”可以使人笑口常开,那是什么药呢?
  温九姑听得脸色剧变,尖声道:“不要,不要!”
  文如春笑道:“九姑,你自然不想变成笑口常开的白癡了,那就该把涂去的几味主药说出来才行。”
  丁天仁听到这里,不禁暗暗失笑,服了会使人变成白癡,居然叫安乐散。
  温九姑道:“那几味主药,老婆子一时记不清,最主要的这几味主药,各有君臣佐使的配合,份量更是丝毫不能有误,老婆子都记在本子里,那会带在身上?”
  文如春问道:“那本子你放在哪里?”
  温九姑道:“老婆子经年在外走动,当然也不会放在老家……”
  文如春道:“那你放在那里?”
  温九姑尖声道:“老婆子最放心的地方,就是桂花庵,当然把本子留在这里了”。
  桂花庵主名动武林,她把重要的记事本子留在这里,自然万无一失。文如春当然深信不疑,说道:“那很好,只要你交出本子,我自会替九姑解开穴道,也可以把半粒”一阳丹“一并给你。”
  温九姑微微摇头道:“不,你必须先解开我的穴道,我才能领你去取。”
  文如春豁然一笑道:“好,在温大公子面前,谅你也逃不出去。”
  话声一落,果然挥手在温九姑身上连拍了三下,丁天仁心想:“此人口气不小,似乎丝毫没把温九姑放在眼里。”
  温九姑顿觉全身一松,手脚也活动了,她也是心机极深的人,同时口中说了声:“好,你随老婆子来。”
  举步朝外行去,文如春收起铁尺,从容举步,跟着温九姑走了出去。
  丁天仁慌忙退出后院,纵身上屋,隐住身形,朝下看去,只见温九姑领着文如春已从走廊析入西首一条小径,他因阶前有崆峒七矮守着,只好循着屋脊悄悄过去,到了尽头,再跃落地面。原来这第二进右首,另有几间房舍,围成一个小院落,温九姑、文如春二人朝坐西朝东的三间房舍中间一间推门走入。
  丁天仁立即跟了上去。掩到左首石棂窗下,往里瞧去。这是一间小客堂、左右各有一道门户,挂着蓝白花布棉帘,敢情是两间卧室。小客堂中间挂一幅观音大士画像,还供着一盘水果,桌上有一个鼎形的古锅香炉,足有一尺多高,炉中还插了一大把香棒,显然每天都有人上香。
  温九姑跨入客堂,就在左上首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冷声道:“现在你可以把半粒”一阳丹“给我了。”
  文如春问道:“小本子呢?我拿到了自会给你。”
  温九姑沉哼一声道:“小本子用纸包着,就放在香炉里,你自己去取好了。”
  文如春道,“不,你去取出来之后,只要不骗我,半粒”一阳丹“就在这里。”
  他果然从袖中取出半粒药丸放在几上,温九姑看他取出来的半粒“一阳丹”
  和方才给自己的半粒形状色泽一般无二,口中哼道:“你是怕老婆子在香炉中使了手脚?嘿嘿,就算怕老婆子身上有十八种迷药,遇上迷天尺上的通天犀也毫不管用了。”
  她果然走上前去,伸手先把炉中一把香棒拔下,然后双手捧着香炉,把一炉香灰倒到地上,香灰堆中果然有一个纸包,她伸手取出纸包,一面说道:“你大概要老婆子把纸包也打开吧?”
  口中说着,果然把纸包打了开来,里面是上一本招叠着薄薄的小册子,她又把招叠的册子打开,也只有手掌大小,看去不过四五页光景。
  温九姑随手把小册子抖了抖,才递过去,说道:“不信你仔细瞧瞧,上面记着两张秘方的药名和份量,老婆子是不是骗你?”
  文如春看她说得不像有假,伸手接过、纸张已经发黄,果然是手抄本,翻开一瞧,第一二页上记载的几种迷药,居然是“迷经”上所没有记载的。第三页就是“温氏清灵丹”。第四页是“闻风散”,都比“迷经”多了一两味,第五页是“迷信丹”,和解药,正是“迷经”上被她涂去的两味主药,药名下面,也都注有用量,看来不会错了,这就双手合一,正待往怀中放去。
  就在此时,突然发觉双手已是麻木不仁,小本子随着跌落地上!不,这一瞬间他看到自己双手逐渐变成蓝色,由淡而浓,色如靛青,心头又惊又怒,疾退半步,厉声道:“你……”
  温九姑站在不远,双目如刀,紧紧的盯着他,直到此时,才呷呷笑道:“不要紧,你手上不过沾了些”天蓝粉“,老婆子替你把迷天尺拿出来,有通天犀角,还怕什么云南蓝家的独门剧毒?”
  口中说着,人已快疾如风,双手箕张,朝文如春当胸抓来,她要抢的就是插在他腰中的迷天尺!文如春冷笑一声,身如陀螺,在飞一般的急剧旋转之中,一连踢出七腿,这七腿连环如风,不但快速凌厉,而且森寒逼人,逼得温九姑连连后退了两步,文如春身不着地已如一阵旋风,朝门外飞冲出去。
  温九姑呆得一呆,自言自语的道:“会是扫雪腿!”
  她没抢到迷天尺,自然知道崆峒七矮就在第二进天井上,自己人单势孤,不宜久留,急忙俯身拾起小册子揣入怀中,一手从几上取过半粒“一阳丹”,纳入口中,朝右首房中闪去。
  丁天仁自然也想到文如春这一冲出去,崆峒七矮一定会随着赶来,也急忙纵身跃起,跟在文如春身后,一连几个起落,掠上屋顶,立即在屋脊阴暗处伏下身来。
  这时文如春已经匆匆进入中间一间佛堂,过没多久,就见崆峒五矮同时走出,双脚点处,化作五道流星,朝西投去。丁天仁目光一动,看到阶上天井中,还有七个少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是桂花庵主门下六个弟子,和温九姑门下弟子红儿,她们全是被文如春迷药所制。
  心中暗道:照目前情形看来,文如脊会使“透骨阴指”和“扫雪腿”,分明是雪山门下。但他却说奉教主之命来邀请桂花庵主的,由此推想,这个出身岭南温家,又是雪山门下的文如春,很可能又投到某一个教主手下。他仗着会使迷药,专门替教主掳人,从他对桂花庵主的手到擒来,不费什么力气,那么擎天手金赞臣等人,在江湖上名头都很响亮,自然也是他们教主邀请的人了。自己只要跟踪住他,就不难发现他们巢穴所在。那么今晚当然不能出手去救桂花庵主和她门下六弟子,但红儿她,温九姑已经逃走,自己遇上了就不能让她再被文如春带走了。
  他眼看五矮朝西飞去,两个女矮可能正在佛堂中助文如春疗毒,这是救人的好机会,心意一决,立即提吸一口真气,施展轻功,人如一缕轻烟,朝下扑落,脚尖才点地,双手已经抱起红儿,腾身而起,飞越出东省围墙。这一下,他拿捏得极准,眨眼之间,就顺利把人救出,一时那敢停留,一路飞掠,奔行了十几里光景,四处一望,掠向一个山洞。丁天仁拿出夜明珠,照亮山洞,山洞甚为乾净,居然还有一张石床,丁天仁将红儿放在石床上,从身边取出“温氏清灵丹”,喂她服下。
  不到盏茶工夫,红儿忽然睁开服来,口中轻咦了一声,眨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丁天仁,说道:“你……是王公子?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丁天仁道:“红儿姑娘,你先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红儿眼中有着怀疑神色,点点头,略为活动了下,也深深吸了口气,就道:“我没什么?我师傅呢?”
  丁天仁道:“姑娘请坐下来,在下自当奉告。”
  红儿虽然有着一分戒心,还是怯生生的坐了下来,仍然和丁天仁保持了相当距离。丁天仁就把自己在酒楼上因文如春行迹可疑,夜探桂花庵,一直说到温九姑逃走,崆峒五矮相继追出,自己如何把红儿救出,扼要说了一遍。
  红儿问道:“你说文如春是师傅的侄儿,他怎么又会是雪山门下,怎么又要劫持桂花庵主的呢?”
  丁天仁道:“这个在下一十寸也弄不清楚,须要慢慢的查。”
  红儿站起身,检衽一礼道:“多蒙公子相救,我要去找师傅,就此别过。”
  丁天仁急忙跟着站起,说道:“姑娘且慢。”
  红儿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丁天仁道:“姑娘并不知道令师去了那里,一时之间又到那里去找?再说文如春也必然会在附近搜索令师下落,他有崆峒七矮相助,人多势众,连令师都不是他的对手,姑娘万一遇上了岂不危险?”
  红儿听得心头大急,说道:“那……怎么办呢?”
  丁天仁沉吟道:“在下之意……在下觉得……”
  红儿眨着眼眼,问道:“你觉得如何呢?”
  丁天仁道:“不瞒姑娘说,在下就是在查访江湖上有许多有名人士无故失踪的一重公案,目前桂花庵主的被掳,正好是一条线索,万一令师也被他们掳去了,也好设法一起救出来。”
  红儿点点头道:“公子的意思,是要……”她粉脸一红,嗫嗫的道:“是要……我…一起……走了?”
  丁天仁也心下一阵跳动,说道:“姑娘不用为难,你先到我住处,在下还有个同伴,我可以和同伴住在一起,明日一早,买几件男人衣衫,暂时改扮男装,可以掩人耳目,一方面也方便查访令师下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红儿想了想,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只是这样太打扰公子了。”
  丁天仁忙道:“这也算不了什么,何况姑娘也帮过在下的忙……”
  话声出口,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王绍三,可不是丁天仁,但已经迟了!红儿何等机灵,一双星目盯着丁天仁,只觉他在黑夜之中,双目炯炯发光,这眼神自己好熟好熟,心头一动,问道:“公子究竟是谁呢?”
  丁天仁忙道:“在下自然是王绍三了。”
  红儿虽觉他声音不对,但声音却有些相似,一面说道:“小女子虽曾和王公子见过一面,但我没帮过你什么忙呀,不知公子指的是那一件事?”
  丁天仁被问得一时答不上话来,说道:“姑娘,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客店去,有些事,明天再说不迟。”
  “不!”红儿不依的道:“公子不说清楚,小女子不会去的,你先说说你究竟是谁?”
  “唉!”丁天仁唉了,一声,郑重的道,“红儿姑娘,你先告诉我,我今晚和你说的话,你保证不向任何人泄漏一个字,包括令师,你能答应吗?”
  红儿点点头很快道:“可以,我如果泄漏给任何人,就会一剑穿心……”
  “好了。”丁天仁截着道:“在下又没有叫你立誓。”
  红儿道:“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是谁呢?”
  了天仁一直以改变的声音跟她说话,直到此时才恢复了原来的声音,说道:“在下丁天仁。”
  红儿从他眼神中早就猜他可能是丁大哥了,这句话,是她多么希望听的,但她依然矜持着问道,“那你说说看,我帮过你什么忙呢?”
  丁天仁道:“那次我和两个义弟前去借宿,令师迷翻了我两个义弟,要你点我三处穴逍,承你手下留情……”
  红儿被他说得粉脸骤红,羞急的道:“不用说了,你果然是丁大哥……”
  “丁大哥”这三个字,在她心里不知叫了几百遍,这时忍不住一下叫了出来,不,她一直多么想念着他,这回好像遇见了亲人一般。一时惊喜交集,情不自禁的一下扑入丁大哥怀里,娇躯发颤,眼中忍不庄流下泪来。
  丁天仁不防她突然会扑入自己怀里,只得任由她偎在胸前,一面低声道:“红儿姑娘,不要难过,令师不会有事的。”
  红儿只是一时高兴,但究竟是小姑娘家,扑在一个大男人怀里,自然又喜又羞,一颗头埋在他怀里,再也不敢抬起头来,不依的道,“丁大哥……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哦,王绍三究竟是什么人呢,你怎么会改扮他的?”
  丁天仁低下头去,柔声道:“你问的事情,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我慢慢再告诉你好吗?”
  他这一低下头去说话,鼻中顿时闻到她秀发上一股淡淡的幽香!要知香气越是淡淡的,越发具有神秘的诱惑,如果香气浓了,就会刺鼻,这叫做:“幽香恰好微微处,沉醉郎心不在多。”丁天仁已熟谙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经验,鼻中闻到红儿秀发上的幽香,心头下禁一阵荡漾,双臂忍不住把她一个娇躯轻轻环抱住了。
  丁天仁由她的秀发、面颊,以至她的颈部,频频作无声的亲吻。另一手由下而上渐渐移到了她的乳房,弹性十足。
  “丁大哥,不要……”
  红儿在丁天仁怀里挣扎呻吟着。红儿的脸,红的像红柿子一般。红儿的呼汲,是愈来愈急,短而又急促。丁天仁的动作已将她溶化掉了,溶化成一滩水,随着感官的激动,她受着丁天仁热烈的抚摸,全身不安的扭动,起着轻微的颤抖,一双手紧紧反抱着丁天仁,两个面颊炽热火红,樱桃小嘴吐着丝丝热气。
  “丁大哥,我冷……抱紧我……唔……”
  丁天仁一张火嘴唇向目标袭去,丁天仁首先吸吮她的唇,接着向她唇内伸展。
  丁天仁的吻再配合抚摸,形成了一首疯狂的乐章,一个节奏掀起一股热流,热流直输入她的小腹,引起她阵阵抖颤。
  “嗯……哦……啊……”
  红儿的呼吸声更加急促了,她已沈醉在丁天仁的爱抚之中。丁天仁热情的吻着她,当丁天仁解开她第一个扣子时,她曾经推着丁天仁挣扎着要站起来,丁天仁的唇,由她的唇移至她的乳房上,频频的吸吮,顿时将她卷入了欲望的漩涡里,她无法自拔地喘息着,在期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丁天仁的手又滑下她的小腹。
  “丁大哥,嗯……不可以……我怕……”
  层层热浪包围着她,当她的阴户被丁天仁一摸,她不禁打了个抖索,一股骚水从她的子宫泄流出来。
  “丁大哥……不要摸……我流……流水……”红儿低叫着。
  丁天仁知道自己已把这少女的春情引到最高峰,这时候她一定有种迫切的本能需要。
  “丁大哥……不要……你的手……”
  很快的丁天仁将她脱光了,也很快的脱光了自己。丁天仁缓缓的低下头,含咬着那如葡萄般的乳头,丁天仁的双手也开始在红儿的阴户扣弄。红儿的淫水就像撒尿般的流下,顺着大腿流个不停。很自然的,红儿慢慢的倒在床上,丁天仁仔细的看着她的胴体。她那一对又白又美又挺的乳房,直像山林中的竹笋。她那樱桃似的小口,菱角线条分明,充满了妩媚的倔傲,妩媚而又热情,一身又白又嫩的肌肤,玲珑适中的身材,大腿底部那一片的三角地带,毛茸茸的阴毛,覆盖下一道肉缝,春葱似的大腿和那迷人的细腰,在在的充满了性感,又充满迷人的娓力。看到这里,丁天仁不禁的猛咽口水,大宝贝胀的几乎快爆炸了,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中间露出了一颗鲜红的门缝。
  丁天仁的手在她那个微微隆起长着几根阴毛的阴户上,乱揉、捏、搓,两个手指扣往那条痒筋上,一直痒到心肉。又轻轻的把手掀开她的两片阴唇,再慢慢的把手指插进去,只觉得里面热烘烘,非常狭窄。
  “丁大哥,快抽出来,我痛……”红儿眉头一皱,咬着牙根。
  丁天仁把手指学着宝贝上下抽送的动作,在她狭窄的阴户内不停的抽插,一股滑腻腻的淫水又流出来。
  “丁大哥……喔……人家那个被你手指……”
  慢慢的她把屁股扭了起来,少女春情一但被燃起,那是无可遏止的。丁天仁跨在她的两腿间,她的腿八字大开,她那小洞也尽量放开。丁天仁用手指头一探,正触在她颤动涨硬的阴核上,她打了个冷颤,一头就钻在自己的胸前。
  “丁……大……哥……我……”连打寒噤,语声不成声。
  红儿已迷乱的任丁天仁摆布了,当她的小手触摸到丁天仁硬起的宝贝时,心头小鹿般的乱撞,哟了声:“这么大……我怕……”
  “红儿,你用不着害怕,刚开始会有点痛,但不会痛很久的,马上你就会感到舒服、美、快活的。”
  “可是,我还是怕怕。”
  “别怕,哥哥不会弄伤你的。”
  丁天仁把龟头在红儿狭窄的洞口乱磨,她全身颤抖着,虽然已迫切的需要,少女本能的羞耻,使她连连说道:“不要,不要,你大,坏……”
  红儿扭动着一面推着丁天仁紧靠着的小肮,是显得那么娇柔无力。
  “嗯……丁大哥不要……我怕……”
  丁天仁咬住了柔软乳房连连的吸吮,由乳端吸吮起,吐退出,到达尖端的圆浑樱桃时……丁天仁就改用自己的牙齿轻咬着她的奶头,恰到好处的轻咬着,再
  慢慢的后退……
  “嗯……难受……”
  红儿长呼一声,阴户中好像喷泉般的浪潮涛涌而至。她抖动着双腿,扭摆臀部。
  “嗯……嗯……哥……哥……我好痒……嗯……嗯……小穴痒死了……。”
  此时的红儿,有如一只待宰的美羊,不停的哀嚎,不停的呻吟,一副求助无门的样子。而丁天仁呢!全身炙烫发热,欲火就像渤情素的燃烧了整个人。丁天仁压住了红儿,压在她那美丽动人的胴体上。丁天仁准备好好享受这末经人事的世外桃源。红儿的小穴,早已禁不住欲火春情的刺激。淫水像黄河氾滥似的,不时的向外汨汨的流出。那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蠕动,似乎想含住什么。阴蒂更因为淫水的侵润,春火的燎原,显得更加的鲜红,而又夺目。大宝贝顶上了她的小穴,可是它不急着进去。只是在她阴户中间,阴蒂上来回磨擦。大宝贝的磨擦,更把红儿弄的娇躯一阵猛顿,阴户拚命的往上顶。磨得她更是需要,更是需要大宝贝的滋润。
  “红儿,你把你下面的手掀开。”
  “嗯……”
  “再用另一只手带着我的宝贝。”红儿怕兮兮,羞怯怯的照做了。
  丁天仁双手紧抱她的腰,龟头对准她的穴口,身体往下滑了一点,略一用力,顶力进去。丁天仁的宝贝,才进末二寸左右,便听到红儿的惨叫。
  “喔……痛……轻点……好痛……我不来了……”
  丁天仁觉得龟头陷入她的小穴,好像箍在一个软圈内,由于她的淫水流得多,油滑滑的她为了怕丁天仁深入,阴唇收紧把丁天仁的龟头更是箍得奇紧,好不痛快,屁股又一压,送进了二寸多。
  红儿皱眉叫了声:“好痛,不能再下去了……”
  丁天仁屁股猛一下沉,粗大的宝贝又进入了一截,只痛得她死去活来,嘴内频频呼痛,语不成声。
  “丁大哥……痛不过……快拔出来……”
  丁天仁吻住红儿的樱唇,舌尖抵住她的香舌,下面轻轻的抽送。这时的她春情反应最敏锐,只觉得下体有着从未有过的感觉,先是隐隐作痛,而后酥痒、酸麻的感觉。怕她过份的疼痛不敢再插深,只在她的穴口处抽磨,只是这并不使她减少疼痛,反而奇痒,使她不能自主的扭动细腰,转动着屁股,下身挺动向龟头迎去,急想整根宝贝深入……
  丁天仁又慢慢的把宝贝加重抽插,只见她又频频呼痛了,轻咬着她的舌尖,咬得她全身发麻。只在她的穴口抽插,实在未能满足丁天仁的需要,双手紧抱着她的腰,她大约知道丁天仁又要深入了,忙说:“丁大哥……就这样……只弄半截儿……我痛……”
  “红儿,长痛不如短痛,你要忍耐一下。”
  红儿闭住眼睛,咬紧牙根。丁天仁先轻轻挺了几下,猛的吻住她的小嘴,宝贝猛的向下压,“滋”的一声,全根尽没而入。
  “丁大哥……不行……受不了……不许……”红儿全身抖颤,眼泪汪汪的模样,叫人实在不忍,她大概痛极了,脸上直冒冷汗,眼泪流了下来。
  丁天仁爱怜的为她拭去汗水和泪水,屁股转动着龟头转磨花心,不一会儿,红儿连打冷颤,只磨得她淫水直流,一个小小的阴户被丁天仁塞得紧紧的,直转得花心阵阵发麻,这时她阴户内发烫,并且微微的抖颤,丁天仁知道痛苦已过,现在她已引发了春情,放下了心,不停抽插起来。
  “唔……丁大哥……不许你用力……要轻……轻的……慢一点喔……喔……”
  空气中散布着她的声音,她那两个富有弹性柔软的乳房,随着她摆动的身形,在丁天仁眼前幌动。处女终不如妇人,她在丁天仁疯狂不停的抽送下,不一会儿,她便已露出了巅峰快感的样子,再禁不住丁天仁的冲刺,便显露出了吃不消的模样,不住的扭动身体,避着丁天仁的攻势。
  “不行……丁大哥……忍受不了了……轻点……丁大哥……哟……受不了了……红儿的小穴……裂了……丁大哥……慢慢……唔……停停……喔……”
  “哎哟……丁大哥……我……”
  “丁大哥……红儿……不行了……你好狠……哟……你把妹妹捣坏了……干翻了……丁大哥……红儿吃不消了……”
  “丁大哥……你真会干……饶了红儿吧……别再动了……不能再揉了……”
  “你的……那个东西……要顶死红儿了……嗳……轻点……我下面又流水了……”
  “丁大哥……抓紧我……抓紧我……喔……我冷……喔……这下我死了……真的……快停……”
  经不住丁天仁一阵的狠抽猛插,红儿已渐渐的被丁天仁带到生命巅峰,全身起了抖颤,紧紧的把丁天仁搂住。
  “喔……丁大哥……我下面……撒尿了……”
  红儿两腿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臂一松,子宫口开放开来,一股炽热少女阴精,从她的子宫深处冒了出来:“喔……丁大哥……”
  丁天仁知道红儿已经泄了:“红儿,你出来了?”
  “我无力……”
  丁天仁的宝贝被她的阴精一浇,更形粗长,把一个龟头顶住子宫口,一个阴户被塞得满满的,既刺痛又快感一股酸麻透过全身,她不禁由昏迷中醒了过来,连连喘气说:“丁大哥……你的……真怕人,害……红儿……刚才……好舒服。”
  “丁大哥再让你舒服一次好吗?”
  “嗯……哦……”
  丁天仁紧搂着全身柔软无力的她,用足了力气,一下一下狠干进去,大龟头像雨点打在她的花心上,浪水阴精被带得唧唧作响,由阴户顺着屁股直流到床上湿了一大片。她喘息着,迎着丁天仁的攻势,使她再一度的向丁天仁投降。
  “喔……你又……红儿死了……”
  她的屁股,不停的向上挺动、磨转,这淫荡的动作和呼声,刺激得丁天仁发了狂,丁天仁搂着她挺起的屁股,宝贝对准她一张一合的阴户,猛向里插,她乐得半闭着媚眼,紧紧的拥抱着丁天仁。大龟头绕着狭小暖滑的穴腔转,她周身都麻了,每次龟头和阴核接触时,她的全身都会从昏迷中打个抖颤。
  “啊……丁大哥……红儿实在是不行了……经不起你的……丁大哥……你把红儿……干上天了……”
  “你的宝贝……把红儿的小穴……真的……你把小穴捣破了……红儿真的……吃不消了……”
  “丁大哥……你不要往上顶嘛……人家吃不消……你又往上顶了……”
  红儿这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把一张小嘴微微张开着,眼皮半闭着,小腹一上一下的起伏,两腿无力的八字开着,让丁天仁这条宝贝儿,如入无人之境的出入随心的干着。
  “丁大哥……我不行了……喔……小浪穴被你……捣破了……下面被你玩坏了……”
  “哎哟……你别磨……红儿受不了了……我没命了……今天……小穴会破的……”
  “红儿,好不好?”
  “嗯……丁大哥……别再用力了……”
  “丁大哥……轻点……”
  丁天仁停止了疯狂的进攻,让她喘息一下激动的情绪。
  “丁大哥,快点动,下面又……痒了……”
  “好。”
  丁天仁把屁股向前用力一挺,整根宝贝又塞了进去。
  “喔……这下干到肚子了……”
  “这真的……这下太重了……喔……大宝贝……好粗……又顶上了……”
  丁天仁的一根宝贝儿犹如一只刀子一样,也犹如一只大鳗鱼一样,渐渐的宝贝麻木了,阴唇内好像有股热流冲激……
  “喔……破了……下面……”
  “哟……嗳……不行快停停……”
  “丁大哥……红儿不行了……”
  “嗳……丁大哥……我又泄了……抱紧我……”
  红儿说着把屁股极力往上顶,一股阴精再次的从她子宫深处激流出来,全身一阵颤抖,宝贝被她强烈的吸吮了一阵,再也忍耐不住了,丁天仁知道要射精了,连把屁股一下一下的直插,一股阳精浇在她的子宫内。像疯狂的两人,热烈的拥抱在一起。
  “丁大哥……”
  “红儿……”
  丁天仁像头狂奔而筋疲力竭的野牛,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她的胸部既丰满且柔软。
  “丁大哥……你差点干死我了……”
  丁天仁紧紧抱住她,亲吻着她,带着愧疚的心情用最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呐呐而言:“红儿,原谅丁大哥,丁大哥对不起你。”
  “丁大哥,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红儿,你放心,大哥不会辜负你的。”
  热吻阻止了两人的谈话。
  “快起来快穿好衣服……”
  “嗯……人家无力嘛。”
  “来,大哥拉你起来。”
  “喔……啧啧……”
  “怎么了?”
  “痛。”
  “哪里?”
  “下面,还问,都是你这个色鬼丁大哥。”红儿娇嗔的说话。
  “你呢?骚妹妹。”
  “死相,不理你了。”
  两人又紧紧偎依了一阵,红儿幽幽的道:“丁大哥,我们该走了。”
  她十分羞涩的轻轻推着他,直起身子,脸上红馥馥的,举手掠掠鬓发,低垂着头,问道:“丁大哥,你住在那里?”
  了天仁哦道:“还有一里来路,就快到了,哦,红儿,我那同伴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不可叫我丁大哥,知道吗?”
  红儿甜甜一笑道:“那我叫你王大哥好了。”
  丁天仁含笑道:“好吧。”
  红儿想了想又道:“那我改扮男装的事,要不要让他知道呢?”
  丁天仁道:“最好也不要让他知道。”
  红儿咬着朱唇,思索道:“这么说,我也要想个名字才好,对了,我叫丁虹好不?就说是你结义兄弟。”
  丁天仁瞧着她,笑道:“好吧!”
  红儿给他笑得脸上又是一红,不依道:“我不来啦,你笑我!”
  丁天仁道:“我不是笑你,因为你穿了男装,一举一动还是姑娘模样,人家一眼就看得出来。”
  红儿道:“那怎么办?”
  丁天仁道:“明天我给你脸上易了容,再练习改变声音,才不至露出破绽来,好了,我门快走吧。”
  当下就领着红儿回转客店,两人由窗户进入房中。丁天仁俯身从床下取出鸽子,纳入袖中,轻声道:“红儿,我出去之后,你就闩上房门,好好睡觉,明天我去买了衣服,你再开门,知道吗?”
  说完,轻轻地在红儿脸上亲了一下,红儿点点头,踮起脚回亲了丁天仁一下。
  丁天仁开启房门走了出去,往隔壁门上轻轻叩了两下,纪效祖从睡梦中惊觉,翻身坐起,问道:“什么人?”
  丁天仁道:“效祖,是我。”
  纪效祖听出是丁天仁的声音,急忙开启房门,丁天仁大步走入,在一张倚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纪效祖是红穗堂的香主,经验老到,半夜三更三公子突然来至自己房中,必然有重要之事,但他迅快掩上房门,走到丁天仁面前,双手下垂,恭敬的道:“三公子有什么差遣吗?”
  丁天仁目光冷峻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二更前你可曾放出一只飞鸽?”
  纪效祖心头机伶一颤,忙道:“三公子明鉴,今晚初更过后,属下就已入睡,那会有二更前放飞鸽之事?”
  丁天仁冷哼一声道:“没经我同意,谅你也不敢私自和谁通讯,但二更前本座明明听到鸽子飞起时的扑扑之声,是从你房间的后窗飞起的。”
  纪效祖背脊已经冒着凉气,一面笑道:“也许是夜鸟打属下后窗飞过,三公子听错了。”
  丁天仁双目一瞪,沉声道:“本座就是十丈外的飞花落叶,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你后窗口隔了一堵墙,本座还会听错?”
  纪效祖道:“但属下真的没放鸽子”。
  丁天仁沉喝道:“纪效祖,你好大的胆子,本座问你,你还敢狡辩?”
  纪效祖连连躬身道:“三公子,属下真的没有……”
  “你还不承认?”
  了天仁伸手从袖中取出信鸽往地上一掷,喝道:“这是什么,你去看清楚了。”
  纪效祖真不敢相信自己看它冲宵飞去的鸽子,还会被人截住,但这头鸽子脚下扎有号牌,明明就是自己放出去的一只,绝不会错,那么铜管内的字条,三公子自然也看过了,差幸没有说三公子的坏话,只是报告行踪而已!想到这里,心头觉得稍宽,赶忙双膝一屈,扑的跪了下去,伏到地上,说道:“属下该死,但不关属下的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丁天仁问道:“你奉谁之命?谁有这么大胆,敢派你来监视本座?”
  纪效祖忙道:“属下是奉副总护法之命,但不是监视三公子来的。”
  丁天仁道:“此话怎说?”
  纪效祖看他口气缓和下来,暗暗吁了口气,忙道:“副总护法是因……是因……”有这点缓冲时间,他早已想好了答案,故意装作面有难色,说不下去。
  丁天仁问道:“是因什么?”
  纪效祖道:“属下不敢说。”
  丁天仁道:“你站起来,只管直说,本座不怪你就是了。”
  “多谢三公子。”纪效祖站起身,垂手说道:“这是临行的前一晚,副总护法交代属下,言道:三公子一身功夫老夫信得过他,可以应付任何事情,只是很少在江湖走动,你要随时以飞鸽传书,向老夫报告,老夫可以斟酌情形,随时派人支援,只是不可让三公子知道了。”
  这一段话,当然有些是他临时编的,这样就可表示副总护法不是不信任王绍三,也洗脱了他监视之名。丁天仁听得点点头,一面哼道:“你说的都是实话?”
  纪效祖神色恭敬的道:“属下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三公子可以杀了属下,属下绝无半句怨言。”
  “本座不用杀你。”
  丁天仁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粒绿豆大的药丸,说道:“你把这粒药丸吞下去了。”
  纪效祖脸色剧变,望着丁天仁颤声道:“三公子……”
  “你接过去。”
  丁天仁面情严肃,徐徐说道:“这不是毒药,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变成白癡,一切如常,只要吞下此丸,你就是我的心腹了,再说,本座已经说出口了,你能不服吗?”
  纪效祖自思无力反抗,这就爽朗的道,“好,属下吞了。”双手接过药丸,一下吞入口中。
  丁天仁笑道:“很好,你现在可以把信鸽上的纸重新写过,就发出去,此后听我的好了。”接着就把今晚自己在桂花庵看到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纪效祖愕然道:“三公子认为这文如春和金赞臣等人失踪有关吗?”
  丁天仁道:“极有可能。”接着含笑问道:“你服下药丸,可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纪效祖道:“三公子说这不是毒药,自然不是毒药了,属下深以服药之后,得到三公子的信任,引以为荣。”
  他服的是“迷信丹”自然衷心悦服,终身不二。丁天仁于是点头道:“好,你去写报告,我要在床上运一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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